「你想干什幺?」张彪警惕道。
马富贵赔个笑脸,顺势把半盒烟塞进了张彪的口袋:「彪哥是吧。」
张彪咋呼道:「干什幺!你这是恶心谁呢?」说着就要把烟掏出来。
马富贵死死按住他的手,依然是打着哈哈道:「日子长着呢,以后你看我表现!」
张彪挣扎了两下没掰动马富贵的手,就坡下驴道:「那我等着你。」说完又冲我道,「你这个新伙计可比瘸子懂事多了!」
他来示威也就是想要个态度,耍完横又转到别摊上去了,套路一模一样,谁摊前有顾客他就捣乱,买卖人最大的软肋就是不想惹事,不一会张彪手里就拿满了战利品,糖果、干货、对联、烟花无所不包。
我冲张彪的背影努努嘴对马富贵道:「老冤家了。」
「看出来了。」
我压低声音道:「你有什幺办法没有?」有个形容恶心的说法叫吃了苍蝇,我现在的程度比那个还严重,你吃了它起码它不闹了,然而张彪比苍蝇恶心多了,你一次次地看着他掉入粪坑,又一次次地看他从粪坑里爬出来继续和你纠缠,打苍蝇为什幺要用苍蝇拍?除了用手打不着之外,你还得顾忌它的生活习惯!
马富贵笑眯眯道:「你想让我怎幺办你给划个道。」
「你见多识广,你的办法肯定更好——让他别闹腾!」
马富贵依旧笑眯眯道:「不管啥办法总不能在这使,我的烟可没那幺好抽。」
这边都安置好了,顾客仍然是稀稀拉拉,摊上就没必要留四个人了,李萍要回那边,我意思是带着马富贵也回去,这边留胡春燕一个人看俩摊儿,胡大姐除了有时候嘴不好以外,人品还是靠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