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子?”孙占城抢先喊了我一声。
此情此景也算是乍遇故人,我惊喜道:“是你们几个啊?”
孙占城旁边的正是吴连峰,他右手和右脚都打着石膏,坐在马扎上撑着根拐。
我好奇道:“都多长时间了你手脚还没好——你不是左手受的伤吗,又和人打架了?”
“啥?”吴连峰也抬头看了我一眼,刚才明明是右手打着石膏,这会已经变成了左手。
我揉了揉眼睛,问道:“你们怎么在这?”
孙占城道:“我们要去穿沙子。”
我往边上一看果然看见了他们那辆可以进博物馆的桑塔纳 。
“这季节穿沙子?沙子都冻上了吧?”
吴连峰道:“我们这车只能这季节穿。”
不合理中带着合理,我竟无言以对,再定睛一看,他和孙占城人手一根火腿肠,正在一盏灭蚊灯上烤着。
“你们不是去穿沙子,你们是搞抽象来了吧?”我说着话无意间又往边上一扫,后悔这话说早了,段守疆和成四海坐在高速路的护栏上,每人手里拿着一根鱼竿,鱼钩歪歪斜斜地栽到土地上,俩姜太公!
“这……能钓着鱼吗?”
段守疆神秘莫测道:“愿者上钩!”说着猛的一提鱼竿,鱼钩上竟然挂着一头不大不小的章鱼,他把章鱼摘下来交给孙占城道:“帮我烤了,多加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