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队员没有说话,转身坐在地上,彼此肩靠着肩,也都拿出了手雷,拔出插销攥紧在了手中。
突然,几人听到塔古河,滩头阵地那边传来了几声炮响。
不是机炮……而是加农炮!
轰!
炮弹飞来,追击色诺芬的敌人被杀爆弹轰的只剩下了满地尸骨。
色诺芬愣神的瞬间,无线电传来了一道极为振奋的消息:“这里是第一步兵营,我方第一批坦克已经顺利渡河,滩头阵地安全,第一批突击组全员撤下,重复,突击组全员撤下!”
“……长官?”
“我们胜利了!!!”
“撤退撤退,是时候把突击的任务交给坦克了。”
“你傻逼吗?先把手上的手雷扔了再回去,你想把滩头阵地的友军都炸死?”
“……”
色诺芬带着自己的士兵小心的往回撤,无惊无险的来到了一处更安全的临时阵地,如释重负的坐了下来。
一名军医迅速上前,给几位看着像是从血池里被捞出来的士兵们做起了简单的检查。
前方,坦克正带着其他战车在滩头集结冲锋;远处的天空中,苏 ,“空中炮艇”依然在拼命的倾泻一切火力……
谁都知道,战争还在继续,但战争已经结束了。
色诺芬眼睛眯了眯,嘴角扬起一个笑容——接下来,已经顺利渡河的米尔顿大军可以轻易歼灭北方集团军阀联军。
接着转过头,帮助布兰登在野战中击溃危地马拉城的守军,无需打巷战就可拿下危地马拉城这座空城,成为这个国家的合法政府,鲸吞掉大半个危地马拉!
“地狱税吏”先生即将成为合法政府,他们也即将成为“危地马拉国防军”。
色诺芬正打算眯眼稍微休息一下,好些瘦弱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朝这边走了过来——他们是刚刚用手挖堑壕的“战俘”,不过现在穿上了稍微厚一点的衣服。
这些面孔中,至少有三分之一人没被色诺芬找到。
为首的那人卑微的看着色诺芬,搓着满是伤口的手指,语气讨好,卑微又小心的恳求道:“长官,长官……我们,我们有资格吃两口玉米饼吗?”
被强行抓上战场之后,他们过的差不多就是这样的生活,不干足够多的活,不讨好军官,不给军官擦鞋,那就等着挨饿,等着被送上最危险的战场。
没有任何医疗资源给伤者,受伤等于死亡;“动员兵”们没有任何尊严,几乎就是奴隶和炮灰。
哪怕把所有任务都完成的很好,付出大量伤亡,他们能不能吃饭,生还是死,也依然要有上级决定。
色诺芬认认真真的看了这些人一眼。
“等会你们和我们一起吃饭,我们吃什么你们就吃什么。”
“谢谢……谢谢……”
“但是!”色诺芬抬手打断,“还有一个条件。”
“您吩咐!”
“以后,抬起腰来——在新世界的军队,士兵和军官不是主仆关系,而是战友关系。”色诺芬拿了几袋军粮给他们,“吃饱喝足,登记身份,领上装备……”
色诺芬拍了拍身上的防弹衣,拍了拍军服上的国旗:“战友,跟我们一起,来粉碎旧社会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