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萝拉吐槽了一句:“我还以为我们会像之前一样,遇到负隅顽抗的疯子呢—怎么这么怂?”
“这才可怕,好吗?”米尔顿转身下楼,“这些平时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甚至你路过还会笑呵呵一脸慈祥跟你打招呼的人,只有在遇到特殊事情的时候,才会展现出他们极端的一面。”
“今天他路过的时候笑呵呵的和你打招呼,明天可能就因为一件你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把你塞到铜牛里面,活活烧死!”
“而他们本人也不觉得自已的行为和思想有什么问题,在他们看来,这就是正常的生存逻辑。”
“这些毒瘤是必须被根除的。”
“嗯——这么想想看,確实很恐怖。”
“"......”
在米尔顿下楼后,现场已经变得一片混乱,除了部分最核心的成员还在一边逃窜一边试图寻找敌人位置,其他人都已经一鬨而散。
已经把整个社区包围的军队,此时要面对的“敌人”,並不是那些拿起衝锋鎗抵抗的邪教徒,
而是一大群看起来手无寸铁,看到军人脸上惊慌失措的,看上去完全和“平民”一样的人群。
这样的表情,米尔顿的军人们见过很多很多次,
以前军阀进城时,看到军阀的队伍这么走过来,他们其中很多人都流露过这样的表情。
现在他们成为了最高暴力机器之一,在攻占其他城市的时候,大多数平民也是用这种目光看著他们的。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平民的命运如何,只取决於这支军队是怎么想的。
而就在眼前,这些看上去和城市里其他平民完全一样,看上去完全无法构成任何威胁的人正在拼命逃窜,看著坦克那恐怖的炮管,嚇得浑身发抖。
於是有军官迟疑了,他拿出对讲机:“『教父”先生,这些人,我们要怎么处理?”
米尔顿冷笑一声:“別被他们现在的样子骗了,他们是邪教徒,不是平民。”
“刚刚你们还没看到吗?他们带著著孩子,一起在殴打他们的母亲,甚至打算把他们的母亲活活烧死!你们见过这种平民吗?”
“他们或许被裹挟了,但他们一定不是无辜的,这些人就和癌细胞一样,绝对不能放任转移。”
“只给他们下一次命令,所有人跪下等待逮捕,拒不配合的,无需警告,直接开枪一一不是对天鸣枪,而是直接处决。”
军官没有犹豫,转身看向敌人,厉声命令道:“所有人,高举双手,背对我们跪在地上,不准有任何其他不必要的动作!否则我们就开枪了!”
少部分人犹豫片刻,选择照做。
但大多数人还是充耳不闻一样,面带恐惧的想要逃出这个已经被军队包围的社区。
其中有人更是迈开步子,疯狂朝著外面逃窜。
军官只是本能的犹豫了一瞬间,就开口道:“开火!”
所有人都无条件相信,“地狱税吏”绝对不会错,无数次实战已经证明了,他的命令一定都是有道理的,遵从即可。
嘣嘣嘣!嘣嘣嘣!
坦克的7. ,现场顿时血肉横飞,人群就像被割的麦子一样成片倒下。
在这么近的距离,对毫无反抗力的人群开枪效果是超绝的,仅仅只是一轮扫射,至少就有 。
其他机枪的开火声音,也在不同地方传来。
也几乎是在同一时刻,这些人群奇蹟般的消失,或是钻进了小巷子,或是躲进了楼里,反正刚刚那样试图往外冲的场景一下就不见了。
军官愣了愣,旋即感到了一阵后怕,庆幸自己无条件相信了“地狱税吏”。
米尔顿继续下著命令:“推进!把这里所有人都控制起来,记住,我说的是所有!”
嘣嘣嘣.—·
在坦克的开路,步兵的保护下,一个社区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肉身组成的防线几乎在一瞬间就被突破!
几个极端分子试图掏枪反击,但是他们要么就是被保护坦克的步兵瞬间击毙,要么就是徒劳的用著手枪弹敲坦克的厚重装甲,连一点威胁都没能產生。
不断有武装的邪教徒倒下,坦克很快就来到接近中间的位置。
也就是处刑的位置。
此时那个女人还被困在铜牛里,下面就堆著大量木材!
正在米尔顿打算继续指挥坦克向前时,前方的小楼里突然传出来了一道怒吼,传到了米尔顿的耳朵里。
显然,是有类似喇叭一样的扩音设备。
“『地狱税吏”!离开这里!”
“这是我们的习俗,这是我们的文化,这是我们的生活方式,我们所有人都接受这样的生活方式,不需要你来改变!”
“尊重我们的文化,带著你的人离开这里·我们不会反对你的统治!我们会定期给你缴税!”
“离开!”
这句话结束后,附近不少大楼也都纷纷开始出现此起彼伏的抗议声音。
“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