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即將开启的困难模式
“『原始巫毒教”,老朋友啊。”米尔顿翻著手上的情报,笑了一声,“原本以为上次已经把他们干的差不多,居然还有一点残余。”
“这就是极端组织,这就是极端思想。”芙萝拉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沉思了片刻,“一旦有极端思想在一片土地上发芽,要想剷除他们就难上加难了。”
“『税吏”,我必须提醒你,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原始巫毒教”本身不算什么,我相信这些残兵败將也不会是我们的对手,但它背后代表的事情,是我们不得不防的。”
极端思想只需要找一片有宗教氛围,且受教育程度不高的土地,用最极端的暴力摧毁原有的秩序,然后展现恐怖,拿几个人开刀,搞最恐怖的公开处刑。
这些处刑中,甚至还可能有“全民参与”的环节。
受教育程度不高的地区,很快就会被这种疯狂且恐怖的氛围裹挟,年轻人被极端思想洗脑,產生一种完全可以自圆其说,逻辑诡异自洽的“宗教神学逻辑”,形成认知闭环。
这种认知闭环一旦形成,会变得非常恐怖一一极端思想將不再是“观点”,甚至不再是“信仰”,而是一种“常识”!
想要扭转过来的难度可想而知。
隔离教育年轻一代,发展经济,重建文化都是非常艰难,成本极大,而且需要很多时间的事情。
说白了,时间就是最大的敌人。
米尔顿开口道:“更阴险岁毒的是,人的寿命是有限的,就算出现了一个英明的统治者要重建,也可能因为继任者的问题,导致所有努力前功尽弃—-破坏,可比建设容易多了,更何况破坏者本身实力就很强。”
芙萝拉闻言,挑了挑眉:“噢?很敏锐啊。”
“敌人的强大,不仅仅是武器装备的强大,別把我当成傻子。”米尔顿把手上的文件合上,“这些比直接军事打击的破坏性更加沉重,而且会直接打击到一个政权的统治根基。”
米尔顿说的时候,也在心里疯狂吐槽一一这玩意,他上辈子可真是见了太多太多了。
虽说最后美国最终被恐怖主义反噬,但是造成的那些伤害,估计得大几十年才能看到修復的希望。
芙萝拉很认真的点点头:“所以,一定要把所有威胁扼杀在萌芽阶段,而且动作要快,这东西一旦散播起来,就和恶性肿瘤扩散一样。”
“而且,还有一点你要注意——”
“接下来我们打的仗,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夺取全国,至少是夺取中央的战爭了,如果能胜利掌下,未来能代表瓜地马拉发言的,就將是我们了『泛马德雷集团”。”
“看看隔壁的古巴,如果我们一个处理不好,下场很可能也会差不多—『税吏”啊,小打小闹即將结束,困难模式即將到来。”
当初一个跟黑帮差不多的,小小的组织,如今竟然已经能说一说夺取全国政权之后的事情了!
米尔顿心中稍微有些感慨,说道:“首先,我们还没打—我们在墨西哥开乾的时候,阿尔苏政府虽然无力进攻,但是买了不少先进的武器,防线也组织了起来。还没打贏之前,先不要立flag。”
“其次,並不是说我们拿下了瓜地马拉城,就默认夺取了政权,你听说过一种说法吗,『广积粮,缓称王”,在真正发展起来之前,哪怕政权已经实质上发生变化,也不要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现在的“泛马德雷集团”,在量级上差的仍然太大了,本质还是一支小规模的精锐部队,地盘越大,越捉襟见肘。
虽说米尔顿正在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资源,从所有占领的土地上徵兵,但是这些兵力想要形成战斗力,还需要至少一年的时间。
同样,铁路、炼油厂等等一切设备,也需要一年的时间来建设。
反正至少一年內,米尔顿就算把瓜地马拉打下来了,把阿尔苏赶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当拉屎总统,也不会宣布自己夺取了政权。
芙萝拉嘆了口气:“其实最理想的状態,是我们先低调发育一段时间,等发展出一支真正强悍,高容错的部队,等所有后方生產都稳固下来之后,再一举横扫整个瓜地马拉,夺取政权。以我们现在的力量,就算成功,夺取下来的政权也是摇摇欲坠的。”
可现在,是阿尔苏政府领头的“反米尔顿同盟”蠢蠢欲动,如果米尔顿不去管,那就会再一次陷入之前那种被群起而攻之的状態可如果打贏了,也不是以最好的状態进入瓜地马拉城。
这就有点两边不是人,两边不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