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钱的柳条,卖给那些送別的读书人,一个黄铜幣都能卖出去。
特別是会试结束之后,读书人纷纷归乡,让孙文启狠狠赚了一笔。
远远的见到苏泽,孙文启连忙將篮子塞给小伙伴,整理了仪容之后迅速跑到了苏泽面前:
“恩师!”
苏泽已经看到养济院的孩子在卖柳条了,这会儿也猜到了孙文启组织的,对著他说道:
“文启是带著大家来勤工俭学的?”
孙文启更加感激苏泽给自己台阶,於是將自己的生意经说了一遍。
这下子张元忭也傻了,他刚刚送別友人的时候也买了柳条,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年轻人想出来的赚钱方法。
而且听到孙文启喊苏泽恩师,张元忭又是一阵羡慕。
他也是鼓起勇气,才称呼苏泽房师的,他还没有资格称呼苏泽恩师。
“文启,这位是今科会试第二名,张元忭张子藎。”
“子藎,这是我在国子监授课时候的弟子,孙文启,如今在国子监预科读书。”
两人互相打完招呼之后,张元忭有些惶恐的看向苏泽问道:
“房师记得我的表字?”
苏泽笑著说道:
“你的考卷还是苏某推荐到张阁老面前的,当然了,你的会试名次是张阁老亲自点的。”
张元忭激动地心都要跳出来了!苏翰林竟然亲自记住了自己的表字!
而且自己的卷子是被他看中的!
张元忭恭敬的说道:
“张某一定谨记房师的提携!”
苏泽拉著张元忭说道:
“不必如此,你后日就要殿试了,可准备妥当了?”
正常来说,会试放榜后,三月十日就会举行殿试。
但是今年因为东西榜的舆情,殿试时间拖延到了三月十二日。
张元忭老老实实的说道:
“考过会试后,学生只觉得脑子空空,只希望不要在殿前失仪才好!”
苏泽哈哈一笑,看来张元忭是个老实人。
任何人在取得会士资格之后,估计都很难保持淡定。
进士名额也是四百人。
也就是说,除非作死和主动放弃,通过会试就已经是进士了。
殿试影响的只是进士排名。
而进士就是官员了,所以用后世的话说,张元忭早已经“上岸”了。
孙文启用艷羡的目光看著张元忭。
他目前还在国子监预科读书,差不多才是小学的学歷。
但是张元忭已经是博士毕业了。
苏泽安慰他说道:
“不必紧张,只要子藎好好发挥,一定能取得好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