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人眉眼里洋溢着的那种仿佛春花绽放般的神采,陈诺感受到其心里的喜悦,有种不枉如此大费周章的感觉。
「那我就真的走了?」
「嗯。」
陈诺也没有顾忌人多,低头在高媛媛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来,说道:「那叔叔阿姨,我会跟着联系一家LA这边最好的月子中心,接下来就麻烦你们照顾媛媛了。」
「应该的应该的。」老两口笑眯眯的连声答应着。
最后又约好,等他拍完戏一起回国。陈诺这才在前呼后拥的掩护下,低着头,戴着帽子口罩,鬼鬼祟祟的出了医院,那样子,要是FBI在场,说不定就要给他一枪托。
在去机场的路上,他突然又想起了起名字的事。
经历了这幺多,他心里也是感慨万分,又感念这次亏得某人的帮助,才终于度过难关,他掏出手机,给高媛媛发个简讯:「要不叫陈奥,你觉得怎幺样?挺有纪念意义的,你觉得呢?」
等了半天,也没见高媛媛回过来。
他讪讪的收起了手机。
就说不要叫他取嘛!真是的!好不容易想出来一个,又不理人!
不过,等到他飞机在纽奥良降落的时候,收到了一条高媛媛的回信。
「叫陈傲吧。希望她这一生,都能活得骄傲。」
陈诺品味了一下,回道:「好。」
经过4个小时的飞行,G650降落的时候,在路易斯安娜是下午4点,剧组还没下班,陈诺叫接机的车直接把他载到了摄影棚。
当他轻手轻脚的走进片场的时候,只见现场正在拍一幕绫濑遥的戏。
那是电影中,肖恩用洪天姣送他的玉佩取信了奴隶主卡尔文·坎迪。卡尔文对那块玉佩爱不释手,于是邀请肖恩到他的「糖果庄园」做客,并主动提出一个交换条件,让肖恩从庄园的女仆中,挑选一名东方女仆来交换那块玉佩。
当肖恩来到庄园后,绫懒遥扮演的洪天姣接到管家的命令,让她前去伺候一名客人,洪天姣的内心顿时充满了被当作物品交换的屈辱和愤怒,虽然表面上同意下来,实际上却偷偷地藏了一把餐刀在袖子里。
昆汀和往常一样,站在摄影机旁边,而灯光、音响,还有负责镜头的摄影师、记录的场记、调—
度道具的场务,十多二十个人挤在这个摄影棚里。
陈诺并没有走近前去,而是在音响师的旁边停了下来。
看了几秒钟,就听到昆汀说道:「卡。再来一次。绫懒,演得不错,但我希望你更加外放,把洪的愤怒和屈辱都全部表现出来,我要看到你眼里的火焰,明白吗?」
「好的,导演。」
「OK,休息两分钟。」
昆汀说完,就有人在他身边耳语了两句,而后他一愣,回过头看,就看到了陈诺正在对他笑。
「不是两天吗?」
「嗯,事情挺顺利的,就提前回来了。晚上我请你和里奥去喝一杯,放松一下。我在这边知道一个好地方。应该很适合你和里奥的胃口。」
昆汀惊笑道:「我的上帝,我听到了什幺?你,好莱坞著名的酒精过敏者,金球奖上喝了两杯香槟酒就表现得像个醉鬼的人,居然要请人喝酒?看来不用问了,真的一切都很顺利。哈哈哈。恭喜你,做父亲的感觉怎幺样。」
陈诺笑道:「感觉挺不错的,建议你也试试。」
昆汀眼里闪过一丝晦涩的痛苦,笑道:「总有一天,我会的。」说完,他锤了锤陈诺的肩膀,说道:「好了,你先去给里奥打电话,他现在应该在酒店,然后等我半小时,半小时之后应该就能拍完。」
「OK。」陈诺点点头,随后又看了那边正在低头沉思、酝酿情绪的绫濑遥一眼,「她表现得怎幺样?」
昆汀也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过来,比了个大拇指,道:「你教得不错。」
一处弥漫着烟雾和酒精气味的昏暗场所,音乐声震耳欲聋,穿着暴露、戴着假发的脱衣舞女正在舞台上扭动着身体。
这里的装修风格依旧如旧,和陈诺几年前来时没什幺两样一四周墙壁上挂着色彩浓烈的油画与金属饰物,天花板下悬着一盏盏红色灯笼。
不过,此刻舞台上跳舞的,已不是当年那位让全场为之疯狂的查理兹·塞隆了。
二楼的VIP包间内,昆汀站在栏杆前,看了一会几舞台的热舞,摇头笑着走回来,啧啧称奇道:「陈,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也会来这种地方。」
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正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闻言笑出声来:「哇哦,看来你也被他的外表骗了。相信我,这个人当初在我家的party上一」'
「闭嘴!」陈诺没好气打断他,「你想喝点什幺,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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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头,说道:「刘易斯,给我来一杯苏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