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带著笑意,这才微笑点头道:“好的。”
昆汀道:“我叫昆汀·塔伦蒂诺,是一个导演。”
高媛媛说得有些慢,但是英语发音挺標准的:“你好昆汀导演,我叫高媛媛,我是一个演员。”
昆汀道:“oh,是的,我看出来了———嗯,你能站起来,再把口罩摘下来给我看一眼吗?”
高媛媛又看了陈诺一眼。
陈诺知道女人是什么意思,毕竟,昆汀为什么躲这里来,那原因天下皆知,
不过他却知道一一首先,昆汀不是不变態,只是说並没有传闻里那么变態。尤其是对著正经女人,还在谈论电影的时候,其实可以把他当做一个正常人看。
所以他微微点头。
高媛媛这才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裙子,摘下了口罩。
昆汀抱著他那宽厚的下巴,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起来,隨后他转头,微微有点疑惑道:“这是你为我们电影选的女主角吗?”
陈诺摇头道:“no,媛媛只是送我过来这里,我和她只是朋友。”
昆汀微微点头,“那你愿意站过去,摘下口罩,我看看你们两个站在一起的样子吗?”
陈诺自无不可,便站在高媛媛身边,取下了口罩。
昆汀这次没有再坐著,而是站了起来,围著他们两个人绕了一圈,最后又抱著下巴,上下端详了半天,而后说道:“陈,你介意和高试试戏吗?高,你愿意吗?”
陈诺转头,用中文问高媛媛道:“你愿意吗?”
看得出来,高媛媛几乎没有思考,就用力点了点头。
陈诺换回英语对昆汀说道,“那你想要怎么试?”
昆汀也都没有思考,直接说道:“我要你们两个人扮演一对结婚了五年的夫妻,现在这里就是你们两个人家的后院,你们坐在这里一起喝咖啡。”
“然后呢?”
“没有了。”
“只是喝咖啡,没有台词?”
“隨便你们。”
陈诺不禁笑了,“好吧。”
说完,他摘下帽子,彻底取下口罩,又把墨镜也摘了下来。
高媛媛也一样。
而后两个人坐在桌前。
昆汀刚喊完“action”,就听到“眶噹噹”一声巨响,三个人都嚇了一跳,转过头去一看,只见是之前点餐的那个点餐的老板娘,手里的托盘掉在了地上,原本上面的咖啡杯全部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这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正一脸木楞的看著陈诺,就像是傻了一样,直到陈诺向她挥了挥手,她才一下子如梦初醒,回过神来,不可置信的结巴道:“陈,陈诺!?”
陈诺笑了笑,道:“是我,你烫到手没有?”
“啊?!”老板娘这才反应过来,立刻蹲下去开始收拾地上的狼藉,连声说道:“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我立刻再给你们上,真的对不起。”
陈诺道:“没事。”
昆汀笑道:“我来了这家咖啡厅快一年,我从来没有见过余这个样子。好了,余,你的咖啡可以等会再上。他们现在桌上已经有咖啡了。”
余弦端著空荡荡盘子,就像梦游一样走出了自家咖啡厅的后院。
她当然知道,经常来她咖啡厅里喝咖啡的人是好莱坞一个很有名的导演,租了前面不远的一个大院子整整一年时间,之后经常带著个翻译,在镇上找各位村民问著问那,似乎是要写一个关於 。
最开始她也是挺敬仰的,但后来去网上搜了搜才知道,原来这位居然是那种人。从此以后,她也就抱著敬而远之的態度。
不过久而久之熟悉了,她发现这人虽然长得丑,但並没有那么下流,於是也就平常处之了。
接著就是今天。
余弦平时不喜欢看电影,所以她面对昆汀·塔伦蒂诺也没有什么特別的感觉,以至於要上网搜索才知道这位是干嘛的。
然而,不喜欢归不喜欢,但有的人,不是你不喜欢,就可以忽视。
他拿威尼斯影帝的那一天,新闻联播都放了他在义大利的领奖台上,挥舞著奖盃的画面。
之后又去了美国,被美国总统接见,更是不得了,前几天的网络上和电视上,铺天盖地都是对此相关的报导。
在这种情况下,但凡是一个不住在山洞里的中国人,都不可能不知道他。
余弦当然也是如此。
她回到吧檯后,呆呆的发了一会呆。
而后实在是没有忍住,在她所在的闺蜜群里发了一个消息:“宝贝们,陈诺来我店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