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岂不是天天都要被那老登上嘴脸上压力了?
“……”
寂静里,季觉神情变化,好似大转盘。
困惑,震惊,愤怒,犹豫,麻木,最后尽数溶解在一起,变成一团莫可名状的混沌,再无话可说。“感觉如何,季觉?”
叶限欣赏够了季觉破防的样子之后,好奇的问道。
季觉面无表情,许久,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回头得空了,我想请一个月的假。”
“做什么?”
季觉的眼瞳漆黑,幽幽的说:“考个联邦公务员。”
于是,叶限再忍不住,无声一笑,满怀着感慨和嘲弄。
如出一辙的狭隘与叛逆……
这难道也是一种传承?
只能怪上梁不正吧。
寂静漫长。
由于老师带来的消息实在是太过于夸张和劲爆,以至于季觉完全消化不了且快要吐了,好久才缓过来。
生无可恋。
可同时,终于迟滞的反应过来。
“不对,如果天……那个什么,曾经是您……那,兼元那老登……”
“嗯,姑且算得上是师叔吧?”叶限满不在乎的摇头:“反正破门之前大家就没打过照面,破门之后也两不相干。
拦了路的话,你死我活也正常,没什么稀奇的。”
她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向了季觉:“怎么?遗憾没抱上师叔公的大腿?”
“我和老狗势不两立!”
季觉怒而起身,指天划地的发誓,然后补充了一句,“两条老狗都是!”
要不是慈悲骨刀不在身边,他多少要拔出刀来把屁股下面的长椅都砍个角,来以示决心。
到现在,他总算理解老师为什么从来不谈师门传承和血脉了。
感情不是恩怨,就单纯……这师门特么的全都是坑啊!
只是,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肝颤。
越发紧张。
小心翼翼的看了叶限一眼,确定心情还算可以之后,才鼓起勇气:
“老师,以防万一我将来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关于咱们这一脉,不,咱们工坊,还有什么我不知道但必须要知道的东西么……”
“……”
叶限沉思,许久,赞同的点头:“如今你已经是工匠了,足以独当一面,有些东西,也该告诉你了。”
“不过,我仇家比较多,一时半会儿都难捋清楚。”
叶限淡然说道:“你一穿十二打的那几家工坊里,有八家跟我打过交道,不过大家也没怎么撕破脸,除此之外,反正遇到同行留个心眼总没错。”
“……”
行,懂了,同行声望锁定冷漠和仇恨。
开局天崩但季觉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这种事儿,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毛毛雨啦。
“我出身叶氏你是知道的,不过如今叶氏倾颓,仇家不算多,就算有也不会冲我这个旁支来,和你无关。
当然,如果后续你对叶氏的名头有想法的话,恐怕就要做好准备了。”
“不至于不至于!”
季觉疯狂摆手,虽然他还是挺馋《象剑说》,但充其量为此努力讨一讨老师的欢心,多学点东西。
将来没有老师的许可,这一份传承都不可能向下教的。
至于篡叶自立,以季代叶,虽然理论上有这种操作存在,但他实在没那么厚的脸和那么黑的心。
“除此之外倒是没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