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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让我以探访的名义....」唐尼神父手指捻着胸前的十字架，脸上露出挣扎。
一时间，场面陷入了沉默。
「神父！」埃里克懒得耗在这个地，继续施加压。
「如果凶手确实是这个伯勒斯，那每拖延一天，他就多一天逍遥法外的机会，也多一天寻找下一个受害者的可能。」
唐尼神父的额头直接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望向祭坛上的十字架，嘴唇微微颤动。
埃里克心里无奈，这家伙确实是个好神父，但不影响他继续施压。
「我们需要尽快确认排除他的嫌疑，而您，神父，是唯一能帮我们既遵守程序，又不惊动目标的人。」埃里克轻声道：
「次普通的探访，几句关怀的问候，就能挽救可能发的悲剧，这个选择，现在就在您手中。」
「我.．」唐尼神父终于开口，声干涩。「我需要时间考虑。」
预料之中的答案，让埃里克下意识瞥向海伦。
如他预想的那样，海伦正将手搭在唐尼神父的手臂上。
「让我去吧。」
触碰很轻，却让唐尼神父微微一震，怔怔看向海伦，眼中先是难以置信，随后是混合着复杂的惭愧情绪。
「海伦？你.」
「神父，您不必为此背负道德的枷锁，我认识玛丽安夫人。」海伦笑道。
「我以教友的身份去探望，一个同样患病的人去关心另一位被病痛困扰的姐妹，这再自然不过了。」
说着，她看向埃里克：「这样可以吗。」
埃里克心里松了一口气，点头道：「可以！」
一辆不起眼的深色轿车停在斜对面街角的树荫下。
车内，埃里克坐在驾驶座，乔伊娜在副驾驶，两人之间的仪表台上，一个高倍率望远镜静静架着。
「她要进去了。」乔伊娜低声道。
埃里克点点头，看着海伦·威克捧着一束包装精致的白色小苍兰，站在被打开正门前，被一脸惊喜目惊讶的老妇人迎了进去。
在海伦进去之前，他们偷偷检查过老妇人外面公共区域的垃圾桶，可惜没有什幺发现。
「她真的能吗？」乔伊娜迟疑道，她把这边的新动态更新后，队里的第一时间同意了这个方案。
现在科斯塔已经回归局里，就等他们的消息，然后亲自去申请搜查令。
至于怀特则是负责了盯梢的角色。
埃里克道：「别想太多，她本来就是探望，区别只是出来后告诉我们里面的事情。」
时间在沉默的等待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她进去多久了？」乔伊娜忍不住再次低声问道，目光从未离开过那扇门。
「十六分钟。」埃里克瞥了一眼仪表盘上的时钟。
他理解乔伊娜的急躁，这类社交探访的正常时长一般都短，毕竞对于一个身体不舒服的老妇人而言，时间长了每一秒都是煎熬。
这时，那扇紧闭的房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
「她出来了！」乔伊娜松了一口气。
海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脸上带着笑容，转过身，对着门内的玛丽安·索恩，又说了几句什幺，还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老妇人布满皱纹的手背。
老妇人站在门内，脸上带着感激和不舍，连连点头。
随后双方分别。
老妇人目送，时不时掩口轻咳，随后才进屋。
海伦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后不久，埃里克的手机屏幕亮起，是一条来自于海伦的简简讯息。
「她感冒了，一直在用纸巾，有很多使用过的纸巾在她客厅的开放式废纸篓里，希望对你有用。」
「怎幺样？」乔伊娜凑过去问道。
埃里克轻吐一口气，把信息展示给乔伊娜。
「古德！」
乔伊娜难得兴奋地说了一句，马上拿起手机拨通正在局里待命的科斯塔。
「头儿，我们拿到了关键情报！目标住宅，主卧床头柜旁的开放式废纸篓内，有大量玛丽安·索恩本人因感冒使用过的纸巾。」
「做的好！」科斯塔道：
「你们原地待命，等我！」
第四中队办公室。
科斯塔挂断电话，一把抓起桌面上那份早已准备好的、关于伯勒斯·索恩案件的文件报告，仔细确认了一下。
「成功了？」旁佩尼亚从科斯塔的眼神和动作中已经读出了答案。
「嗯！」科斯塔确认完，步流星地向办公室门口。
「我去向老大报备一下，你确认下支援材料，准备对接检察官办公室。」
佩尼亚：「明白。」
科斯塔走出办公室，穿过略显嘈杂的开放式办公区，径直走向走廊尽头的一间办公室。
门上标着的字眼，能让人知道这间办公室的主人是抢劫-凶杀案司的指挥官，马特奥·艾弗森警督。
门是半开着，科斯塔敲了敲门框。
办公室里，马特奥·艾弗森正对着电脑屏幕，听到声音擡起头，看到是科斯塔，用眼神示意他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