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中途还要到登州接收火炮,这会耽搁不少时间。
所以自神京出发之后,魏勇胄便日夜兼程加快行军速度,以确保在兵部规定时间内按时换防。
本来他见贾琮文质彬彬,又是养尊处优的贵勋公子,怕他吃不消如此急促的强行军。可事实却完全相反,十多日的急行军,连他手下那些精锐兵卒都有些顶不住。
这位贾监正却毫无怨言,一路都支撑了过来,没有拖半点后腿,让人刮目相看。
当魏勇胄问他关于行军的意见时,贾琮言只要不影响火器运送安全,一切行止都由他决定。
这就让魏勇胄有些吃惊了,理论上贾琮才是这支队伍官职最高之人。
而且眼下火器兵的主责是运送火器,而贾琮只要求保证火器安全,其余完全放权给他。
这给他能按时到达辽东换防,提供了最大的保证,心中对贾琮十分感佩。
而且他也看出,这位文才出众的荣国公子,并不是外面看起来那么文弱。
日常见他骑马驰骋,上下马的矫健身手,绝不会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还有他那把从不离身的弯刀,形式奇异,刀身凝重。
魏勇胄是军伍打滚的行家,自然看得出来,那可不是什么装饰品,是真正的杀人利器。
不过想一想也不算奇怪,宁荣贾家是武勋传家,历代国公都是卓绝的名将,底蕴渊源。
这少年有几手家门武技也是寻常之事。
……
贾琮望着绵绵冻雨,手指不断地搓动,又跑到一辆大车上,打开其中一箱瓷雷。
拨开防震的,摸向瓷雷瓷壳表面,手指感受到明显的潮气,神色有些凝重。
一旁的魏勇胄好奇问道:“贾监正,可有什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