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两府的主要管事人悉数到场。
“老太太,琮哥儿的生母既已追封为五品诰命,按礼应该入宗谱,进祠堂,此事便在眼前,如何料理,还要请老太太的示下。”
贾珍是贾家的族长,管着家中祠堂和祖宗春秋两祭,如今家中多了一个追封诰命,关系宗族祭祀仪典,也是他这个族长关心的要务。
今天叫来东西两府主事之人,就是商议贾琮生母入祠之事。
贾赦看了一眼主位上的贾母,恨恨说道:“这女人是个什么身份,如何能入宗祠,没的辱没了祖宗!”
当年如果不是他迷了心,抬了这个女人入府,怎么会让自己父母嫌恶,身为嫡长子却失了袭府的资格,被变相排挤出了荣国府。
虽然这女子给他养了个儿子,但这么多年他对那女人极为迁怒厌恶,还有那个忤逆的畜生,给二房添光增彩,半点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如今也不知走了什么鸟运势,居然给他那个下贱的娘争了诰命。
要是怎么入了宗祠,人前背后,外人说起当年之事,还不知道怎么看自己笑话。
贾政皱眉道:“大兄慎言,不管以前怎么样,她毕竟是琮哥儿的生母,如今也是钦封的诰命。”
贾珍也说道:“二叔所言极是,大伯,家事与国法,可不能等同而论。
不管琮兄弟的生母,以前是什么出身,既礼部宣诏封为五品宜人,那就是正儿八经的孝勋命妇,录宗谱,进祠堂,乃是国法礼数。
如今琮兄弟被推恩册封生母之事,早已传遍神京,多少人在看着呢,如果不让杜氏进祠堂,那就是抗旨欺君之过,是要给家中招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