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祖母因受刁奴挑唆,才会有所误解。”
嘉昭帝奇道:“原来如此,朕想你是柳静庵的弟子,本不该做出这类荒唐之举,事出有因倒也罢了。
只是荣国府乃是世代勋贵,门户法度,怎么会出逼迫投河之举?”
贾琮低头道:“我那丫鬟生得比别人略好些,这才招来祸患,此事涉及府中亲长,亲亲相隐,贾琮不敢言,请圣上恕罪。”
顾延魁和史鼎都是见惯世故之人,一听这话心中哪里还不了然,贾琮所说不敢言,但其实已说得再清楚不过。
他说自己的丫鬟生得比别人好,又是被人逼迫跳河,谁还猜不出是什么事情。
朝堂上谁人不知,荣国公膝下两子,次子贾存周端方迂直,虽才干平庸,但举止宽宏,有君子之风。
而那长子贾赦承袭爵位,做得是富贵闲官,且这人荒淫好色,神京城内无人不知。
而贾赦就是贾琮的生父,岂不是亲亲相隐,必定是当年贾赦看中儿子丫鬟的美色,行逼迫之举,才逼得人家跳河。
没想到圣上一句闲话,竟就这样勾出一件豪门丑陋之事。
顾延魁和史鼎都能想到的事,嘉昭帝这样的长于谋算的人,又怎么会想不到。
贾琮只听到御座上,传来微不可闻的一声冷哼,讥诮之意甚浓。
又听嘉昭帝说道:“此次伱建言有功,提出的火器方略,恢弘细致,甚合朕心。
如今你留居客栈,朕也不好见你有家难回,不过你年未弱冠,又未授实职,按制也不好赐你宅院。
我会让皇后昭示内务府,携宫钗裙至荣国府,赐给你的旧人芷芍,以彰其贞义。”
嘉昭帝这番安排,乍一听好像有些突兀,但顾延魁和史鼎这种官场翘楚,都是闻一而知十,立刻就领会了嘉昭帝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