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刚才圣旨上说那个举告贾琮的刘文轩,其实是受人唆使,并已被推事院查实,但圣旨上却没说是何人指使。
刘文轩一个愚蠢的文弱书生,在推事院的酷刑下,还有什么不会招的。
或者说,推事院让他招什么,他就要招什么,推事院周君兴,乃是精于构陷的酷吏,天下皆知!
圣上谋深似海,这便是他藏在圣旨中的一把利刃。
谁如果头铁,自然可以试一试这把利刃是否足够锋利。
能站在朝堂上的这些五品以上官员,没有一个是傻子。
因为傻子不是已经死了,就是已经被排挤踢出朝堂。
所以,在群龙无首之下,危机未明之际,心有谏言之心的文官们,只能以为目光怂恿同伴,却无一人挺身而出。
或许嘉昭帝在拟定这道圣旨时,就已笃定会取得这样的成果!
站在礼部班位的郭佑昌,将朝堂上官员形形色色反应看在眼中,脸色渐渐显出苍白。
圣上借贾琮被诬告一事,借势发力,一桃杀三士,竟将朝堂上异己之音,如此这般消弭于无形。
谋深似海,圣心如铁!
……
黛玉的闺房中,香软甜馨的气息中,散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庭院中翠竹婆娑,微风细细,屋檐下燕子早已南归,留下空荡荡的泥巢。
紫鹃正在房外的小廊里煎熬着药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