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在桥上说完,下一刻山中无数身影走动,齐齐往山中蟠曲灵桃树那里遁去。
在那里,树下一人打着盹,忽感身子一冷。
他猛地睁眼,眼内精光一放,见到山下阴世的大小阴官,个个神游而来,吓得蹦起老高,一下撞在枝杈上,捂头滚在地上痛呼。
“哎呦,明月小爷,都什么时候还没个正形。”
神游的众人簇拥上来,将位明月童子小心扶起,齐齐拍去他身上的土灰。
“你们捣什么鬼,又不是没有肉身,大清早的一起神游,来吓我作甚。”说着,眼睛一转,问道:“难道阴世又搞什么大练兵,还是出了什么岔子?”
“非也。”
同明月童子相亲的游将,拿着手牌将周围阴官推开,接着拉起明月童子走到一边,神色既认真又紧张的道:“你可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会.”
“没错,法师出了洞府。”
游将咽了咽不存在的唾液,继续道:“你也知道我们虽是鹤观子弟,可谁敢主动接近他老人家,只能接着这履行阴官职责的由头,神游于山中,说不得蒙他老人家多看一眼,留名于心中。”
“你们真是闲得慌。”
明月童子无语的道。
游将激动起来,道:“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如今谷禾州道风大振,人畜兴旺,每年多少才俊来鹤观参加道民考核,而太平山三峰一府内又有多少人挤破头来,要和鹤观争抢那点名额,拼命转调到雁虚山来当阴官,这还不是为了得法师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