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第二元神之身,宝如意的炼制,仙脏的升炼等等,这些修士一生能炼成一样,便足以凭此纵横一时的妙法,季明偏偏要都拿到手中,试问他怎有自由,怎无拘束。
“欲得之,必先予之。”
季明心中暗道一声,将足一顿,下一秒已入云端,遁向西南。
罡风裹身,如披风氅,如驾飙车,眨眼间将山河抛往身后,季明越遁越高,身外罡风绞碎数亩飞云,来到大气稀薄,罡风吹彻之层界,昊日金光直照而来。
季明在此放慢些速度,饱览此处风光,丹内阴神一动,令他往下方的云海里看去,似有一片金鳞翻动似的反光,极其微渺,但也极具危险。
那金鳞由远及近只在眨眼间,原是一道金黄剑光自云中激射而来。
季明刚要驱遣神将,那剑光急定在眼前,这份剑遁的精微操纵让季明想起元刃师太的剑术,当看清了剑身,季明心中诧异,道:“珀黄剑,是你!”
剑中,披着一头半灰不白长发的道人,从剑中脱出,徐徐而升,坐定虚空,双手上抬,拱手道:“金童.表弟!”
季明默然不语,打量眼前道人,他几乎认不出这是昔日的张霄元,他听说张霄元一连被贬离数州之地,人生从天上直接摔到了这泥尘之中。
如今这未老先衰之情状,可见张霄元如今心境。
不过季明在这衰朽之相中,察觉到了一丝金性,不坏金丹之性。
空中,张霄元神色莫名,夹杂懊悔和愧疚,他道:“明霞前辈已向我细说洞中之议,我实未想到金童你会以德报怨,为我声援一二,回想过往,只一念之差铸成此等大错。
我不仅对不起表弟你,还对不起老母教导,师傅教诲。”
看着这位便宜表兄,季明想起在小西山法严别院一起共事的时日,到底没有冷脸相对。
“过去的便过去,我俩还未曾到那势同水火之境地,一切犹可挽回,便是陆真君那般决然之态,将来未必无缓。”
“是极!
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