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东野长叹一声,他本不想陪木师弟演戏,但是形势如此,如之奈何,于道:“此非师弟一人之罪,我同你一道去帐前请罪。”
当下盘岵弟子具是站出,剩下的人面面相觑,只得跟上。
刚至四将军帐前,便见掌托铁葫的大力将,还有唇涂朱色的正火将,在那军帐前怒视而来,众修赶忙请罪,凄凄艾艾,卑服至极。二将看了大感解气,道:“一群腌臜蠢物,俺们还道你等长了骨气,壮了胆色,未料还是一般货色,怕是离了俺们,皮都能被那道将揭了去。”
木鹿见二将心头恶气解了大半,心知正是收线之时。
他刚要上前说话,忽闻望台有报,江浦之上妖风有散,视野一清,其中有物飘来。
望台之兵刚刚报完,众人便见营门上一八角之状,三丈方圆,下垂幔条的法坛飞来,后拖一道粉气霞尾,高高的悬定在营寨上。
在法坛之上,二君、宣景、温道玉、天腾山一众,齐站上头,于折角坛边一字排开,两边的粉霞之上,满满当当站着一众太平弟子。
“哪个是木叉山四将?”
坛上,温道玉头顶一方宝玉印,同众道俯视下方营寨,出声喝问道。
“你是哪个泼贼?”
正火将仰着头,扯着嗓子喊道。
温道玉道:“我乃上府亲封道将,今日亲率下坛兵马清剿逆党,尔等左道散众,何故为虎作伥?”
正火将仰得脖子僵硬,骂道:“何物老狗,在此犬吠,打便打,屁话这般多。”
“业畜!”
温道玉面皮一红,顶上宝玉印重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