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什幺叫不过了?咋当了解元说话还这幺不讲究?这叫啃着窝头盖新房——该花花该过过!」大伯娘一脸肉疼道:「谁让你们找的媳妇个赛个的富贵呢,咱不能丢了份啊。」
「万一咱的聘礼还不如人家陪嫁多,那不就丢人了吗?」大伯娘压低声音道:「再说咱们送聘礼在先,人家发送闺女在后,都有数着呢。」
「倒也是。」苏录不禁失笑,看来不管什幺时候,和谐的亲家关系都应该是往来相当,谁也不占谁便宜的。
大伯娘说着又笑道:「当然,主要还是现在家里有钱了,不然嬢嬢我打肿了脸也充不了胖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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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月从来都是富贵相连的,地位不够守不住财富,地位够了自然财源滚滚。
随着苏家在泸州的地位节节攀升,生意自然也风生水起。
就连甜水生意都十分红火。甜水记在泸州一州三县和蔺城、太平镇等地,已经开了十家分号,仅此一块,年利润就将近两千两!
而这只是苏家如今进项的一小部分,大头还是来自二郎酒。
二郎酒在泸州全境和蔺城等地都持续热销,现在销量的唯一限制就是产能了——苏程两家合并后,年产能高达三十万斤,却依旧供不应求。
小叔甚至扬言,要是二郎滩的产能跟得上,他能把二郎酒卖到重庆和成都去!
苏家能从白酒生意中分到两块,一是销售抽成,二是在二郎酒业的股份收入,去年这两块加起来高达六千两!
「今年截止到第三季度,纯利已经接近六千两……而接下来的第四季度才是旺季啊!」小叔站在苏录身边,与他一起目送着送大礼的队伍,吹吹打打离开了家门。
他激动地压低声音道:「要是贤侄老爷肯帮忙,小叔我有信心今年让咱家收入破万!」
「需要我干啥?」苏录虽然脑袋还不太清省,但依旧警惕地眯起了眼睛。
「放松点儿,小叔还能坑你不成?我可是你小爹呀。」苏有马笑道。
「亲爹都照坑不误,别说小爹了。」苏录哂笑道:「说吧,葫芦卖的啥药?」
「就是吧……」苏有马这才揭底道:「我们虽然生意红火,但也有难念的经——中端的二郎酒卖的太好,影响了高档酒的口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