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这一场内容相对较少,苏录第二天就全都答完了,今天一天都在休养生息。
二来,他带了个跟座位同高的方凳进来,睡觉的时候搁在脚头,就解决了无处伸腿的问题,于是睡眠质量显着提高。
晚上睡得好,白天状态就好。
等他交了卷子离开考场,回到文昌客栈时,见二哥的状态也好多了。
「今天没求祖宗保佑?」苏录小声问道。
「不是,是我习惯了。」苏泰摇摇头。
晚饭后,众考生便早早睡下。次日寅时中,又再次起床,前往贡院参加第三场……
「我怎幺感觉身体被掏空了?」白云山顶着一对黑眼圈,脸色蜡黄蜡黄,哪还有点风流公子的样子?
「我还感觉自己飘了呢。」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一个个形容憔悴,无精打采,就像加班半个月的程式设计师一样。
「不是给你们准备了参片吗?该吃就吃啊。」苏录状态还好。山里娃,底子硬实,又在贵州陪着王守仁筚路蓝缕,甚至还睡了一个月石棺材,身体抗造得很。
「吃了呀,不吃早就顶不住了。」朱子和苦笑道:「放在以前两片进嘴,就该流鼻血了。现在倒好,吃了一片又一片,愣是没反应。」
「你不会考阳痿了吧……」送考的李奇宇道。
「滚一边去。」朱子和骂道。
「再咬牙坚持坚持吧,最后三天了。」苏录给大伙鼓劲儿道:「坚持到底就是胜利!」
「哦……」众同窗有气无力道。
「大师兄应该说,考完之后我请大家喝花酒。」程万范道。
「我请大家玩个更好玩的。」苏录却笑道。
「嗷!」众同窗这下都来劲儿了。比喝花酒还好玩,那得多刺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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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场之后,中午时考题发下来,是策论五道。
策论分为经史策与时务策两种,乡试会试一般以前者为重心,涉及时务但主要围绕经史展开论述。
殿试则以时务策为重心,而且基本围绕当下朝廷大政,但仍需引经据典,以为论据。
此次乡试的五道策论题,毫无意外皆是经史策,分别论及民生、边防、财政、礼俗等,没有一道涉及『宦官当政』或『亲小人远贤臣』之类的敏感话题。
这让考生们暗暗松了口气,谁也不希望关系到自身前途的考试,成了考官发表政见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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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生们继续考试,内帘衡鉴堂也在继续阅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