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忙起身告辞,杜藩台亲自将他们送出去,途中又拉着苏录低声道:
「考完乡试回去,劝劝你老师不要讲学了……」
「是。」苏录应一声,方轻声问道:「学生该怎幺跟老师说?」
「就实话实说。」杜藩台轻声道:「本来在我老师的说和下,刘公公都放你老师一马了。结果你老师被发配到龙场驿还不消停,又是开书院又是收门徒。听说连大宗师都成了他门下弟子,还邀请他到贵州城里讲学,他这是要干嘛呀?」
「讲学呀。」苏录小声道。
「我当然知道是讲学。」杜藩台无奈道:「但是在刘瑾看来,你老师肯定是在妄议朝纲,诋毁当政了。」
「他怎幺能笃定我老师在骂他?」苏录无语。
「就刘瑾干的那些事,你老师能忍住不骂他吗?」杜藩台反问。
「不能。」苏录摇摇头。
「刘瑾也知道不能。」杜藩台叹气道:「刘瑾听了贵州锦衣卫的汇报,已经连着给吾师穿了好几次小鞋。其怨怼阳明先生之深,可想而知。」
说着他语重心长道:「刘瑾现在是恣意恩仇,想整谁整谁。告诉你老师,可千万别再往他枪口上撞了。」
「是,学生替老师多谢藩台大人。」苏录忙恭声道谢。
「应该的,他在贵州我也帮不上什幺忙……」杜藩台笑笑,见跟杨慎已经拉远距离。方对苏录耳语道:
「一定要考个解元!这对你来说是最好的护身符。」
「学生……尽力而为。」苏录重重点头,杜藩台的话让他毛骨悚然,明显感到了危机临近!
「我也会尽量帮你造势的。就当替我贾师弟还你个人情。」杜藩台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但是能不能战胜杨用修,还得靠你自己。」
「明白。」苏录轻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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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