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张夫人摇摇头,这真是迎风吐口水,自作自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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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苏录又带着张先生前往鹤山书院拜会周山长,没想到庞山长也回来了。
“老山长,你老人家又回书院了?”苏录惊喜问安。
“呵呵呵……”庞山长笑得没了眼。“在家里太闷了,还是在书院里有意思。”
“老山长现在不生气了,他家里人也就放心了。”周山长笑道。
“他们不答应,我就天天躺着,也不说话,几天就把他们吓坏了。”庞山长得意地透露了自己的小绝招,又看向张先生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学生的蒙师,张先生讳砚秋。”苏录赶忙介绍道。
“张砚秋拜见老大人!”张先生忙一揖到底,对这位正直不阿的老翰林充满了敬意。
“呵呵呵,张先生不必拘礼。”庞山长高兴地请他坐下道:“我要谢谢你,培养出这么好的学生。”
“老大人言重了,主要还是弘之自身聪颖刻苦,晚生不过恰逢其会,不敢居功。”张先生忙谦逊道:“先生不敢当,老大人还是呼晚生的草字墨邻吧。”
“哎,能看出来,弘之对你发自内心地敬重。”庞山长摆摆手问道:“墨邻既然跟弘之一块来泸州,想必是送考的吧?”
“是。”张先生点头道:“晚生还是头一回出这种公差,两眼一摸黑,只能让弘之领着来拜会山长。”
“我们省身斋都通过了县试,张先生暂时没学生教了,所以被派了这趟差。”苏录笑着往张先生脸上贴金道。
“这么厉害?”周先生惊讶道:“失敬失敬,张先生有没有兴趣来鹤山书院任教?”
“呵呵,”老山长却笑道:“墨邻别介意,清衡就这毛病。见到厉害的先生,就想挖到自己手下。”
“多谢周山长厚爱,学生会认真考虑的。”张先生再不通俗务,也不能一口回绝,他还有求于人呢。
“好好,鹤山书院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周山长便热情问道:“墨邻老弟带了多少学生来应试,有什么困难只管说。”
“不算弘之三十人。主要是因为去年没有童试,所以攒的学生有些多了。”张砚秋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样一来文战堂的名额就不够了。”
“文战堂给太平书院多少个名额?”老山长问道。
“十五个。”周山长轻声道:“往年都是十个,就是考虑到去年没有开考,今年才又涨了五个。”
“十五已经不少了。”张砚秋小声道:“可是我们今年考得太好了,让谁上不让谁上,就成了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