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有人中途进来,冒充考官又给考生出了道题?那可出大事了……
好在卢知县身经百战,沉得住气,他马上招手把监考书吏叫过来,低声问道:“这道五经题是哪来的?”
“不知道啊。”监考书吏也懵了。“就早晨公布了那一回,两道四书题,两段《孝经》,再没出过题呀。”
“你离开过吗?”卢知县问道。
“打开考就没出过这个门,饭都是在号舍里吃的。”书吏道。
“那就好……”卢知县松了口气,至少不是考试事故。
那问题就在苏录自己身上了,莫非这孩子自己犯癔症了?
卢知县轻轻敲了敲苏录的桌面,指着他写在稿纸上的五经题,一脸问号。
苏录忙起身拱手,轻声答道:“回老父母,晚生在预习下一场考试……”
“嗨。”众人这才彻底放了心。
“你今天的题都做完了?”卢知县低声问道。
“是。”苏录恭声道。
“那干嘛不交卷?”卢知县问。
“还没到开门的时间呢。”苏录当然不能说,老师不让我交卷太早。
“拿来吧你。”卢知县一伸手。
“是。”苏录只好从卷袋中,小心取出卷子,双手呈给老父母。
尤幕友便接过来,直接拿走了。
“开门放他出场吧。”卢知县吩咐左右,便继续巡视下个考场。
苏录如蒙大赦,赶紧收摊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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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宫外,依然人头攒动,都是在迎接考生的家属和送考的先生们。
众人正百无聊赖地说着话,忽见县学大门缓缓敞开,一个身材颀长,面容俊秀的少年郎,拎着考篮走了出来。
“娃娃,咋这么早就出来了?”有家长便急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