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不用跟个娘们似的。”苏录大笑道。
“弘之,你在泸州混得怎么样?”马斋长也关切问道。
“一般一般,勉强还能考第一。”苏录臭屁道。
“哈哈哈,这么厉害?!”同窗们倍感振奋,林之鸿问道:“那朱子和呢?”
“还是万年老二!”苏录道。
“这么说,鹤山书院也没那么可怕,我们去了一样吃得开。”李奇宇便膨胀道。
“省省吧,弘之和子和在咱们书院考第一第二,是因为没有更高的名次给他们而已,他们行不代表你也行。”苏淡依旧保持着嚼精儿本色。
“你怎么知道我不行?”李奇宇瞪眼道。
“你先考进前十名再说吧。”众人笑道。
“努努力考进前十名,你明年到泸州亲自试一试,就知道自己行不行了。”苏录也笑着鼓励他道。
“那好像还有点难。”李奇宇颇有自知之明道:“除非你回来继续辅导我。”
“想得美!”众同窗笑道:“弘之要是回来了,大家一起进步,你还是没戏。”
“好像是这么回事啊。”李奇宇无奈地挠挠头,同窗们笑成了一团。
年轻人们久别重逢,有说不完的话,再无聊的话题都能聊得兴高采烈。
站在院子里一聊就是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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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被晾了半天的钱山长,终于忍不住咳嗽两声,提醒一下自己的存在。
“拜见山长。”苏录这才想起钱怀仁来,赶紧笑着行礼。
“免礼吧。”钱山长也笑容可掬,上下打量着苏录道:“长高了这么多?看来大城市的米就是养人啊。”
“到了该长个的年纪而已。”苏录笑着拱拱手道:“还没恭喜山长,终于要转正了。”
“呵呵,没戏了。”钱怀仁却苦笑摇头道:“我本来也盼着,山长要是中了进士,就可以顺理成章接班了。可谁承想,山长考得实在太好了,居然是泸州有史以来最好一回。”
“确实,二甲第一,真的太猛了!”学生们纷纷点头,笑道:“一想到自己的山长居然是黄甲传胪,就觉得很不真实。”
“这就是问题。”钱山长两头一摊道:“上任山长是黄甲传胪,下任山长怎么能是监生?就算卫所答应,大老爷这儿也不答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