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学的伙食这么好?”春哥儿赞叹道:“看来你们的际遇都比我强啊。真好,那我就不用担心了。”
“要我说反正有万堂和海哥儿在,大哥你也别教书了,辞了馆到泸州安心备考吧……”苏录真诚建议道:“我跟鹤山书院的周山长还能说上几句话,帮你插个班问题不大。”
“……”春哥儿闻言颇为意动,却还是缓缓摇头道:“不行,我已经答应学生们,会教完他们这一年了,不能失信于他们。”
“没什么是请他们喝顿甜水不能解决的,如果不能,你就请他们喝两顿。”苏录笑道。
“不行。”春哥儿却依旧摇头道:“孩子们好糊弄,但改变不了我失信的事实。”
苏录还待再劝,却听大哥淡淡道:“何况我又不需要再参加县试了,从腊月到三月,有一百天的复习时间足够了。”
“倒也是。”苏录便从善如流道:“大哥差的不是水平,而是银子。”
“唉……”苏满叹了口气,唯独此事他毫无办法,只能厚着脸皮靠家里了。
哥仨正说着话,外头响起敲门声,苏有喜道:“春哥儿,朱二爷请你过去一趟。”
“哦。”苏满应一声,赶紧起来穿衣,难免小声抱怨道:“这人也真是,什么事儿不能等到明天再说?”
“大哥态度好一点,这说不定是你的机缘。”苏录坐起来,帮他整理衣裳道:“朱二爷帮你说句话,咱就能省一百两。”
“是吗?”苏满眼里终于有了光。
“那当然。”苏录笑道:“山长黄甲传胪,朱家如今炙手可热,连贾知州都很奉承我那位师伯的。”
“那好吧。”苏满便收起不耐烦,心平气和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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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满跟着朱玠的长随进了主卧房,只见朱二爷坐在桌边,正全神贯注地批改自己的文章。
他便静立等候,直到朱玠抬起头来笑道:“春哥儿你来了,这么晚叫你过来,打搅你睡觉了吧?”
“世伯深夜召唤,定有见教。”苏满想着能省一百两,态度好得不得了。“小侄高兴还来不及。”
“好,你坐下我们慢慢说。”朱玠招呼他道:“我看了你的文章,直接睡不着了,却也知道你为何没有过州试了。”
“哦?”苏满这下真来了兴致,正襟危坐道:“还请世伯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