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长大会自己找媳妇了,还能找到我们四川首屈一指的女孩子,老子恨不得站到钟鼓楼上,让全泸州都知道!”
“哼,不公平!”门外传来一声闷哼,也没看见是谁说的。
“你还委屈上了!”苏有才朝着门外骂道:“等将来让奢赛抓起,刨坑埋喽,老子可不去刨你!”
门外就没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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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录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引起苏有才怀疑了,他现在只关心全天下人的命运……
见到老山长后,他便将黄峨所绘的那张星图呈上,轻声道:“这是学生一位友人夜观天象所得,令她十分惶恐,恳请老山长解惑。”
庞山长看都没看,便眯着眼道:“是不是‘帝星曳辉若九旒垂落’‘荧惑盘踞天樽三星’‘太白化白虹贯破华盖’?”
“是。”苏录点头,这正是黄峨所绘的星象。
“嘿,山长没看怎么就知道?”朱子和惊讶道。
“我又不瞎。”老山长无奈地看这孩子一眼,感觉他学《礼记》都快学傻了。
“也是,星辰高悬天际,谁都能看得见。”朱子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又问道:“这三重天象好像都不太吉利呀?”
“何止是不太吉利?简直是太不吉利。”老山长叹口气道:“老夫已经连续数日夜观天象了,弘之那位友人看得一点错没有,确实是三重凶相。”
说着他为学生解析道:“中宫为天帝居所,帝星象喻人君。帝星曳曳如冕旒倾颓,此乃天殒圣德之谶!”
“啊?”现在不光朱子和,就连一旁的周山长都吓了一跳道:“不可能吧?皇上刚刚三十有六,春秋正盛,而且上个月才刚主持了殿试和传胪,还开过经筵呢!”
“是啊,老夫也觉得很奇怪。”庞山长苦笑道:“不过尧时十日并出,尧却为圣君;桀时星象正常,桀却为暴君。可见星象之说也不一定总是作数,关键还是看人事。”
“是,弟子谨记教诲。”苏录和朱子和忙轻声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