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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泰虽然是当哥哥的,但不像苏录这么通透世故。好容易有个漂亮姑娘对自己这么主动,昨晚他连两人的婚床打什么样式都想好了……
谁知一回头,夏哥儿的初恋还没萌芽,就被掐灭了……
这让他的食欲都不振,只吃了三大碗就不加饭了。为了给二哥转换下心情,苏录便问他,第一天上学感觉怎么样?
“不会光跟奢云珞眉来眼去了吧?”苏录故意调笑道。
“那哪能呢,俺是去干啥的啊?!”苏泰脑袋摇成拨浪鼓,果然就把那点小小的少年情愫,抛到了九霄云外,激动道:
“这一天可带劲儿了,上午先学了一个时辰《论语》!俺一开始害怕跟不上功课,结果发现他们还不如我呢!”
“他们什么水平?”苏录好奇问道。
“上课前我问他们学到哪里,他们说学到《论语》了。”苏泰便道:“我又问学到哪一篇了,他们说公治长(zhang)。”
“我当时就出了一脑门子汗,心说《论语》里还有这一篇?苏泰啊苏泰,你到底学了些什么?”苏泰绷着不笑道:“结果上课时,才知道,原来是‘公冶长’(chang)……”
“噗……”苏录差点没喷了饭:“不是,学了一年才学到《论语》第五篇?那三年最多学半部,倒是够治天下了。”
“大头还在后头呢。”苏泰接着道:“先生叫起一个学生来,问他‘宰予昼寝’何解?那小子振振有词道:‘宰是杀,予是我,昼是白天,寝是睡觉——就是‘就算杀了我,白天也要睡一觉’!”
“哈哈哈哈!”哥俩拍案大笑,饭粒子都从鼻孔里飞出来了。笑完了苏录叹气道:
“我终于明白马斋长,为什么要到书院遭那份罪了。”
“其实先生的水平还是有的,就是那帮家伙朽木不可雕也。”苏泰忙道。
苏录闻言看一眼二哥,心说这上了学的变化真不小啊。一是说‘我’不说‘俺’了;二是说话还文绉绉了。
便鼓励苏泰道:“不管别人咋样,二哥好好学就行,不会的回来问我。”
“嗯嗯,俺现在很有信心!”苏泰使劲点点头,接着道:“上午后半段学的是《孙子兵法》,那帮家伙倒还感兴趣,说这才是爷们学的东西,不像孔子是个娘们。”
“孔子怎么成了娘们了。”苏录问道。
“因为他们在《论语》里看到过,孔子说‘我待嫁者也。’”苏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