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吧。”刚认了干娘,总得给个面子。苏录只好说出自己的想法道:
“其实那天我也在场,看那马千户纯纯笑面虎。”
“你说对了。”大伯深以为然道:“我们背后都这么叫他。”
“所以不答应他的话,甜水生意就别想做了,至少别想在太平镇做了。”
“生意肯定是要做下去的,我还有七成的债没还呢。”老板娘道。若非想把生意做下去,她咬咬牙还能再还上两成。
可这么挣钱的生意上哪找去?
“而且只能在太平镇上做。咱们在镇上还能见到千户,要是搬到合江、蔺城,咱连官府的门都进不去。”大伯接茬道:“没有上头罩着,非得让地头蛇吃得连渣都不剩。”
大伯虽然是为了促成此事,但说的也不是假话,老板娘点头道:“正是此理。”
说着轻叹一声道:“我那先夫就是不信这个邪,才会遭了难。”
“啊?”苏家人吃了一惊,难道何家兄弟的沉船不是意外?
“我是捕风捉影瞎寻思的,不说这个了。”老板娘忙打住话头,扯回正题道:“我决定了,这买卖我要继续在太平镇开下去。”
“那就得答应他。”苏录分析道:“答应的话好坏参半,坏处当然是可能受制于人,还有可能卖油的娘子水梳头。”
“也不会比去年更坏了。”老板娘目光坚定道:“说好处吧。”
“好处呢,当然是可以借马千户的东风做大做强。我看镇上平时的客流量也不小,还有好些酒楼餐馆,这都是稳定的收入来源。打着马千户的旗号,不难把这一块吃下来。”
苏录顿一下,沉声道:“而且至少在太平镇,不会再有竞争对手了。
“那是肯定的,哪个不开眼的敢抢马千户的生意?”大伯嘿然一笑道:“孔夫子站在河边上,说了句什么来着?”
“逝者如斯夫。”苏录秒懂。
“对对,不怕死的尽管来。”大伯重重点头。
“别瞎说。”苏有才汗颜道。
老板娘也惊讶地檀口微张,不知道自己这个干儿是怎么考进书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