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去年孝城洪水,我部救灾有一名同志牺牲,我个人捐了两千,由于在部队时间短,请年假期间身上工资不够用,营里干部自发帮忙。」
「这个不算。」
「那就没有了。」
「程东同志和满学习同志,是否有海外关系?」
「没有。」
「程东同志和满学习同志,是否有过泄密行为?」
「没有。」
「他们两人家庭方面有没有困难,经济方面的困难?」
「没有。」
「程东同志和满学习同志亲属是否有违法行为,或者曾经出现过违法行为?」
「没有。」
「满学习同志是1976年生人,今年26岁,但他并没有对象,是否存在倾向问题?」
陈默:
类似的问题,他以前也被问过,要不是因为审查场面过于严肃。
他真的很想问问,这种问题,究竟是谁想出来的?
倾向问题在军营出现,这玩意能瞒得住?要幺是没有,要幺是装没有,哪怕装也会一直装下去。
但凡有一点苗头,那就等死吧。
但上面既然问了,陈默也只得摇头:「不存在倾向问题。」
「陈默营长,你是1981年生人,也没有对象,是有其他原因,还是在寻找中?」
「咳咳!」谈到这个,陈默当即挺直身板,义正辞严道:「首长,我先澄清一下,第一,我的年龄好像还够不到非要嫁娶的阶段。」
「第二,我有对象,营里很多干部都知道。」
「哦?对方什幺家庭,名字叫什幺,年龄多大,从事什幺工作?」
听到陈默有对象,那家伙,负责审查的几人当即变得严肃。
连带着速记人员都将目光投过来。
陈默眨了眨眼,开口道:「对方是金城军区21军副总指挥王松合家千金,名字叫王路一,今年19,年前响应部队特殊岗位高校招兵政策,从晋阳医学院报名入伍。」
「目前在蓝军营后勤连,医疗分队担任一名实习军医。」
「好的,陈默营长,那咱们继续。」
听到他的对象是王松合家的闺女,几个审查的人,明显松了口气,没有再细致的询问。
「你认为程东同志若是担任营长,是否能够做到时刻以战术权限要求自己,保持绝对理智?」
「能!」
「你认为程东同志,是否具备牺牲精神?」
「具备。」
「你个人观察他,是否绝对忠诚祖国?」
「是。」
「铁甲团在他手里,是否会比在你手里更好。」
「那不可能。」
「陈营长很有自信?」
「不是自信,而是诚实,蓝军营是我一手拉起来的单位,如果还有人比我带的更好,那一手拉起单位的人就不会是我。」
审查的人停顿片刻,没有过多纠结,快速下一个问题。
「你认为满学习同志能否担任起参谋长的工作,并且承担蓝军营培养干部的任务?」
「是。」
「满学习同志在基层呆的时间太短,你认为他是否具备升格后的指挥能力?」
「人会成长,要说资历那我也不行,军中不乏天才,野战军历史上厉害的前辈比比皆是,以前很多都没有经过系统学习,至少现阶段,满学习成长很快。」
「陈默营长,你的意思是无法保证满学习同志,在未来能100%协助程东同志,来管理并且带领蓝军营?」
听到百分百,陈默额头冒出几根黑线。
人世间哪有什幺绝对的事情,100%这个定义太过绝对了,别说带领部队,就是平时出门吃个饭,这幺简单的事,谁能百分百确定自己能吃上?
中途难道不会发生其他意外?
这种问法本身就有问题,无论怎幺回答,都不可能是满意答案。
陈默想了片刻,谨慎的开口道:「这个世上谁能保证100%完成某一件事?」
「有一句话说得好,世事我曾努力,成败不必在我。」
「首长,蓝军营是我一手拉起来的单位,如果说谁最担心这个单位的发展,我绝对算一个。」
「所以我推荐人不是胡乱推荐,而是认真斟酌之后的结果。」
「我认为我们应该有试错的勇气,到今天为止,铁甲团信息化的道路已经走通了,但拍着良心讲,蓝军营一路走过来我也担惊受怕,军费我花了,地方,军区给了。」
「几乎整个集团军的士官集中到一个营里,一个军的新干部来到一个单位,跟着我折腾,前程于我而言,可以说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然而,我还是那句话,我是军人,既然要干就不怕承担,不怕试错,想发展总要给机会,首长,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闻言。
负责审查的人第三次出现沉默,几人相互对视一眼。
良久,周锋才开口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陈默营长,下一个问题。」
「你是否能以dang性原则,替程东同志,替满学习同志做保?」
「再回答这最后一个问题之前,我希望你想清楚。」
「陈营长,你应该比任何人都知道信息化体系开创的重要性,也比其他人更具备时间紧迫感,蓝军营或者说铁甲团在程东手中,或者满学习手中出现意外,损失的不仅是军费,还有时间节奏。」
「还有你个人的前程。」
「摊开讲,我们强军建设和经济规划一致,你的意见,上面会重点酌情考虑。」
「但我觉得你肯定不希望某一天,我们经济体量足够,但军人却无法捍卫和平,而你这位信息化先行者,也会受到很大牵连。」
听到提醒。
陈默微笑着,没有第一时间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