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火箭弹直直落到帐篷附近,“轰”的一声炸开。
王松合,林一峰,以及后续赶过来的警卫,通通战损。
老尧见状,咧嘴笑着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王松合目光盯着他看了一会,看到就连信息化营的兵,都有这么大的执念,一定要干掉自己。
他冷哼一声。
大步离开。
不离开还能干什么?师指挥部转移了一部分,但他这个师长被斩首,大量参谋战损。
指挥部基本瘫痪一多半。
不过还好,今夜过去,再也不用担心那个该死的信息化营。
另一边。
陈默正坐在指挥上,将车灯全部打开,发动机轰隆隆转动。
整个指挥车内,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将指挥车暴露在原地,也是陈默能为蓝军营,做得最后一点贡献了。
这时候的他,早就被敌军发现,并且战损。
附近有五六名蓝军的战士盯着,只不过,对方看他只是一个中尉,并且没有任何反抗的举动。
长得又跟个学生蛋子似的,一看就是人畜无害的类型,没什么威胁能力,压根没人搭理他。
蓝军的士兵,除了刚开始打一枪之外,一直在附近休息。
任由陈默坐在车上,一点一点的啃压缩饼干,混合着水壶的水吞咽。
对于这种结果。
陈默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意外,自己身处敌军腹地,距离指挥部顶多也就四十公里左右。
一旦开战,蓝军若是不能第一时间找到,并且干掉指挥车。
那对方的指挥,得有多无能啊?
至于自己战损不战损的,无所谓了,整个蓝军营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到了极限。
就是不知道,侦察连的行动,是否成功。
陈默一边吃着干粮,一边寻思。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眼看天都要大亮时,指挥车内的公共电台,突然传出第七作战区蓝军师指挥部遇袭。
师长战损!!
听到消息,原本还有些不确定的陈默,双目瞬间爆发精光。
他三下五除二的将手中的干粮吃完,而后拍了拍手从车上下来。
“站住!你干什么?”
在附近休息,顺便负责看他的蓝军战士,当即起身,拉动枪栓试图威胁。
陈默好歹也是军官,哪怕只是一个中尉,那把他带战俘营也算是小功劳一件了。
“没事,别紧张。”陈默摆手笑了笑:“我知道军事条例,有关敌方战俘管理制度,这不是仗还没打完,你们战俘营也没开始建吗。”
“放心,我不跑,也没地方跑。”
“抽烟不?”
陈默心情大好,哪怕是看到蓝军的人,都觉得格外可爱。
主动从口袋掏出烟,自己抽了一根,剩下的全丢给附近的士兵。
“那你别乱跑啊,我们连长说了,让我们看着你等通知。”
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看到一个干部这么好说话。
蓝军的士兵,也不好再说什么,讪讪的收起枪支,拿着烟盒轮流的发。
不是蓝军管理的严,也不是这些战士故意找茬。
而是根据军事条例,战俘营管理制度,一旦被淘汰的人,都要严格看管起来,羁押敌建制单位时,军官和士兵必须分开。
羁押选址,还要独立且远离主力地带。
被淘汰的军官和士兵,除非导演部有别的任务安排,否则都会像关禁闭一样,吃饭定时定量,上厕所打报告,睡觉起床同样都要定时定点。
觉得难受是不是?
难受你别被淘汰啊,这是总参制定的,目的就是要臊一臊淘汰的人。
别说陈默了,就是王松合那个级别,被淘汰了待遇也一样。
如果信息化营在这次作战中,全部战损,没办法安排人羁押蓝军的话,导演部也会通知同区域的红军,派人羁押。
并且没人敢闹事,因为闹事就是违反演习规定。
惩罚力度会非常大。
像陈默这种抽烟,也就是仗没打完呢,否则,还真得请示。
听着远处的炮声渐渐平息,陈默闭着双眼,躺在沙子上,心情抑制不住的舒服。
他知道,炮声平息。
意味着蓝军南线的主力被打残,红军的进攻开始逐步收缩。
而空军两个陆航师早就撤了,夜间作战谁也占不到大便宜,不会在这缠斗。
躺了也不知道多久。
反正天都大亮了,身子底下的沙子都开始变得微微发烫时。
远空,传来“轰隆隆”直升机螺旋桨的动静。
一架导演部专属的直8,缓缓降落。
演习裁判张保林,顶着一双熊猫眼,满脸疲惫的从机舱上下来。
抬头环视一圈,发现陈默舒坦的躺在沙地上,整个人都睡着时。
张保林鼻子都差点气歪了。
尼玛蛋的,整个后半夜,信息化营开辟多处战场,他作为随行裁判,跟着跑前跑后的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