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意识被凶神彻底粉碎，和梦境相关的规则如同甘泉流入高命枯萎的身体，同源的力量让瀚海血城鬼纹变得完整，处于死亡边缘的高命慢慢有了思考的能力。
当初让高命阻拦八位不可知的是留守中央血城的至善之善，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中央血城的极恶之恶，他忍不住的打量着对方，虽然说不出话，但眼神中却藏着一个疑惑。
“你们这善恶是反过来的吧？”
动用澹妄几乎摧毁了高命的一切，差点让他永远失去理智，不过随着梦灵魂彻底泯灭，高命终于真正成为了梦所有神龛的主人。
梦无尽岁月积累下的信仰，重归瀚海血城，其中蕴藏的种种神异，高命现在才能真正去使用。 “你做的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好。”自称是极恶之恶的人，给高命的感觉却好像照进深层世界的一束光，开朗成熟，值得依靠。
为了帮高命解答疑惑，陈歌的说出了真相：“多年前新沪血城的一位城主和不可预知的梦生死搏杀，双双沉入血海。新沪血城的另外一位城主积攒了足够力量之后，深入血海想要救回对方，却意外发现了一个足以改变无尽人间和深层世界的东西一宿命的尸体。”
深邃的眼神刺透了夜空，陈歌看向头顶那遮蔽了一切的巨树，每一个人间都只是它身上的一片叶子：“这世界由无数个人间、无数个可能、无数个你我构成，最初的宿命不会去限制那些脱离轨迹的事情，换句话说人人都掌握着自己的宿命，人人都可以成为宿命。直到那参天巨树成长，真的取代了宿命，它的根须刺入每一个人的命运，让所有人都要按照它的意志生活，命从出生就被注定，所有不愿意遵守和敢于反抗的灵魂都会被打入深层世界，被诅咒、被遗忘、承受永无止尽的痛苦。”
“我们也是在看到宿命尸体后才知道的这些，宿命被取代后化作血海，它想要去纠正巨树，意识成为了初代鬼。所谓的鬼是一个人彻底消失之前的最后一次挣扎，是押上记忆、执念、全部痕迹的豪赌，可惜初代鬼还是失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