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吃了几口,卢平方才踌躇开口道:“哈利,我能向你提一个问题吗?”
“二叔但说无妨。”
“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怕你?”
“当然,我并不是要说教你,只是我上学时的经验告诉我,还是要和同学们处好关系……”
哈利听他言语谨小慎微,又期期艾艾,当下便明悟其心中所想。
他又笑道:“二叔容禀,这些个弟兄姊妹非是惧怕洒家,只忧心怕教俺失望罢了。“
“正所谓法眼如炬,要求甚高。洒家每日在那密室底下教习拳脚魔法,总有那进步迟缓的,又要与旁人作比,如何不急?”
卢平听得密室一词,愕然半晌,“密室?”
紧着,哈利将那密室底下操练学生的事体一一道来,直听得卢平目瞪口呆,身子一晃,险些从交椅上滑将下去。
隐秘集会,教学生更厉害的魔法,而且还聚集了好几百人——
这不就是造反吗?!
他面上神色恍惚,好似半截木头般愣在当场。哈利见状不解,叉手问道:“二叔怎地如此?莫非有甚心事?”
“噢,没什么,只是有些惊讶。”卢平挠一挠头,“毕竟大多数俱乐部只招收那些和他们习性相符,有些才华的学生。”
“就像是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鼻涕虫俱乐部,只招收名门贵族和才华横溢的学生,你父母当年都是这个俱乐部里很有名的成员……”
哈利听此,忽地拱手道:“既说起小侄爹娘,倒有一事要请教二叔,不知当讲否?”
“啊?当然没问题。”卢平面露笑意,“你父母的事我可知道不少呢。”
“俺爹与那斯内普,当年是何恩怨?”
此言一出,卢平面上笑容登时僵住。
想那詹姆与斯内普本是死对头,恰似虎豹相争,不死不休。这般父辈仇怨,实不该牵连小辈。
卢平心下不愿说,兀自犹豫半晌,反问道:“你怎么会这么问?”
哈利四下张望一番,忽地将一只脚踩上桌案,探身向前,以手掩口,低声道:
“小侄所说之事,二叔切莫惊惶。”
卢平见他神情肃穆,只道是甚么惊天秘闻,忙吃一口巧克力奶压惊,亦倾身向前,正色道:“请说吧,哈利。”
“洒家揣摩多时,那斯内普当年,可是暗中倾慕俺爹。”
“噗!”
卢平猛一低头,满口巧克力奶尽数喷回杯中,呛得连连咳嗽。
“咳咳!绝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