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用手势跟她比划了好半天，“变镜子，镜子，懂吗？”
史莱姆形态的灰雨眨了眨眼睛，表示懂了，随后变成了金色。
李晟眼角一抽，把头埋在针头下面，压低声音道，“镜子，不是金子。”
懂了。
灰雨又眨了眨眼睛，当即拉抻躯体，变成了带着一根尾巴的圆球。
变都能变歪来？
李晟眼角再抽，要不是任务日志里写明了削弱效应，他都有丶怀疑灰雨在恶意卖萌了，“是镜子，不是精子！”
懂了懂了。
灰雨点了点头，在李晟的蛋疼目光中，变成了栩栩如生的，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俄罗斯总统。
捏麻麻的，这个京子是吧？
还特么是宽体版本的。我看你是想吃紫菜蛋汤了。
李晟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抬头看向洗手池上方的镜子，盘算着是不是能用枕头垫着、敲碎玻璃、取一块碎片下来。
好在，此时灰雨终于理解了他的意图，变成一面带握把的小巧玲珑圆形镜子。
李晟叹了口气，握住握把伸出活动窗口，小心翼翼地旋转镜面，观察走廊。
走廊尽头，一名膀大腰圆、身形高大的安保人员坐在椅子上，其穿着蓝色制服，腰间别着橡胶棍和对讲机，正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时尚杂志。
只有一个人的话，应该能对付。
李晟收回镜子，和走廊对面的神谕交换了下情报。
后者想了想，从背包栏里拿出一个硅胶材质的茶杯盖，“堵住水流，吸引守卫并控制住他，能做到吗？”
“应该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