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残酷的事实表明,这确实有必要。
这支队伍距离营地还有着一些距离,塞萨尔赶到的时候,另外两支听到了哨声及时赶来的队伍已经和被诱入包围圈的队伍合在了一起,将那些可恶的突厥人斩杀殆尽,不过也有几个扈从受了伤。
「你们先去休息吧,」塞萨尔说:「接下来的工作交给我。」
那个受困的骑士面带歉色的向他道了谢,塞萨尔并不怎幺介意。如果只是普通的敌军便算了,他们原本便背负着要将这些烦人的虫蝇赶出去的任务,当然不可能看着这些家伙在四周游荡——肯定是要追上去的,又要保证大军的安宁,又要他们能够明察秋毫,不去踏入对方的圈套,那就是在强人所难了。
「殿下,这里还有一个活口。」塞萨尔点点头,「把他带上,我们回营地。」
回到营地以后塞萨尔将那个突厥人和那个撒拉逊人扔在了一起,一开始的时候,无论是突厥人的盗匪,还是撒拉逊人的「贵族」,都不愿意开口说话,他们自认为自己意志坚定,即便要受些皮肉之苦,也完全能够坚持下来。
何况他们也听说过,这个黑发碧眼的基督徒骑士是一个难得的善人,他做不出如大宦官或是伊本那种人会做的事情,顶多不过一死——但像他们这种人如何会畏惧死亡呢?
塞萨尔可没那幺多的时间耗在他们身上,他走出帐篷,叫了一声,「莱拉!」。
帐篷里的两个俘虏莫名所以,因为莱拉很明显的是一个撒拉逊女性的名字,难道这里竟然还俘虏了一位撒拉逊的贵女吗?
她是什幺身份?可以让这个基督徒骑士认为可以被用来威胁他们?他们这样想着,却只见莱拉已经走了进来。
在此时的军队中,无论是撒拉逊人还是基督徒,女性都是很常见的。
随行的女眷或者是品性良好的洗衣妇,或是民夫的妻子,姐妹,后者承担了大部分的杂务,像是洗衣服,擦洗武器,做饭和搬运物品,有时候还要打仗。
但这个女性——她用头巾裹着头,但身姿婀娜,脚步轻盈,显然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贵女,或者是粗俗蛮横的仆妇,只见她一踏入帐篷,便露出了一个愉快的笑容,不等两个俘虏继续猜下去,便一把拔出了腰间的弯刀,「需要我杀死他们吗?」
塞萨尔点点头,这两个俘虏顿时变了脸色。
「如果你们愿意说出你们知道的东西,而我认为有足够的价值,我就会让士兵们进来砍掉你们的头。
但如果你们不愿意,那幺我就会让莱拉割断你们的喉咙。」塞萨尔说。
后世人听了,或许会觉得奇怪一样,都是死亡,死于一个士兵之手,和死于一个女人之手有区别吗?
有,确实有。此时的人们,无论是基督徒还是撒拉逊人,又或是突厥人,都认为死在女人手中是一桩可耻的事情。
而突厥人和撒拉逊人更甚,他们认为若是被女人杀死,他们的灵魂无法升上天国,只能永远的在火狱中受煎熬。
「人们都说您是一个仁慈的人!」那个突厥人尖叫道。
「我是很仁慈,」塞萨尔温和的回答说,「我并未对你们施以任何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