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迹”?
教会可不会允许,他们用一百多年打造了“只有教士才能治病,其他人全部都是魔鬼和其仆从”的铁律,可不会任由他人摇动根基。
塞萨尔才来到亚拉萨路时的“苦修”带来的结果现在人们依然可以看到,民众对他的信任已经延续了快十年,如果他是个教士,修士,现在可能早就成为主教了——这次他的敌人们绝对不会允许舆论继续向好的那一面倾斜。
而希拉克略就曾经在年轻的时候目睹过一个可敬的人是怎么被打成一个魔鬼的——民众愚昧,可以任意摆弄。
但这些布置,绝对不是罗马教会和几个叛徒可以完成的,参与阴谋的人中必然还有那些身披十字斗篷的人,可以确定,的黎波里伯爵即便不是参与者,也必然是知情者——他恨不能将大卫贴在鲍德温身上,这次却不同寻常地将大卫留在了大马士革。
而要他代塞萨尔留守大马士革的时候,他也没有露出多少犹豫之色,反而有些欣喜。
而安条克大公博希蒙德——他的儿子亚比该几乎已经成为了一个废人,而他和希比勒公主的态度一如既往——问题就在这个一如既往上。
他们没有争夺大马士革——是因为早就知道,塞萨尔不可能再回到大马士革了吗?
随即,宗主教就想到了最后一个敌人——拜占庭的皇帝曼努埃尔一世,他被嘲笑的有多么厉害,心中就蓄积了多少愤怒。
在安娜死后,他一直在不断地派人接触塞浦路斯人,试图挑动他们反对塞萨尔,但塞萨尔一边对贵族们实行雷霆般的打击,一边用减税等措施来安抚民众,他的一切手段都收效甚微。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在于从根底剥夺塞萨尔对塞浦路斯的所有权。
而要认定一门由宗主教主持,由国王和大公做证婚人的婚事无效,可能只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就是证明婚姻的一方无力繁衍后代,女方,男方都行,这正是为什么安娜公主遇刺之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依然要完成仪式的原因。
第二个就是,婚姻的一方——被罚出教门,而且是大绝罚,这就意味着,他身上所有的,在天主的见证下订立的契约都是无效的——他与国王的,他与盟友的,他与臣属的。
还有,他与妻子的……
是的,就是大绝罚,只要大绝罚的旨意下达,塞萨尔不但立刻成为了一个罪人,他世俗与宗教的所有权力也会被剥夺,他会再次成为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甚至鲍德温再怎么信任他,都不能再用他——所有的基督徒都不能接近他,他也不能接近任何一个基督徒。
但在他就要发出警告的时候,却只觉得从头脑里迸发出了剧烈的疼痛,那种疼痛,简直就如同一枚箭矢直接贯穿了他的头颅,刺入了他的大脑,他几乎可以感觉到一股暖流正在脑中迸发。
他的心中充满了懊悔。如果这就是天主的惩罚,请尽数惩罚在他的身上吧!至少再给他几分钟的时间,让他说出至关紧要的那份嘱托,但为时已晚,黑暗袭来,他再一次昏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