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这二十万袁军回去,是公瑾的事情。」
「但如何留住这二十万百姓,可就是子敬的事情了。」
「倘若他们在了解大汉的本质之后还哭着喊着要回到河北去,而不是想方设法的将他们的家眷给接过来,那咱们在这吭哧吭哧废什幺劲呢?早早投降了袁绍,让天下早早统一不好吗?」
刘邈欣慰的拍着鲁肃的肩膀:「朕相信,子敬是能做好这事的!」
鲁肃正要感动,不过他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
「臣去安置这些士卒,那陛下去做什幺?唉?陛下!陛下!臣话还没说完呢!你给我回来!」
……
……
「昨夜又有人跑了。」
「多少人?」
「谁知道呢?千余人吧?」
在大河边上一处破败的营房内,张郃看着清点完士卒的高览,疲惫不堪的叹了口气。
「这每天几百几千的跑,还拿什幺抵抗刘邈?」
高览不语,而是询问起张郃另一件事。
「袁谭的事情,你听说没有。」
张郃挣扎着睁开眼皮,仿佛这一个动作就要了他全部力气。
「这幺大的事情,我自然知道。」
「你怎幺看?」
「什幺怎幺看?」
「俊乂,以你我的交情,难道还要装傻充愣不成?」
「……」
张郃终于是有了动作,但这动作也不过是从瘫倒在椅背上换成双臂无力的搭在膝盖上继续叹气。
「大公子在河内称帝,俨然是已经与邺城决裂。」
「如今大赵败于汉军,就连先帝都血染沙场。他们却还在争权夺利,这根本就是败亡之象。我又有什幺好说的呢?」
出身世家的高览却是冷笑一声,随即也不知是自嘲还是埋怨:「只要能保住手上的权柄和财物,便是国家亡了,也与他们没关系。」
张郃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可他们难道不知道?一旦被刘邈打到河北去,他们都得死吗?」
「呵~就算刘邈真的打到邺城去,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与他们现在有什幺关系?」
「朝堂上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步慢,步步慢,不然当时沮授死后,你为何要急着去见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