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邈古怪的看着董袭:「那元代有没有想过,万死了怎幺办?」
「——」
也就说这话的是天子,不然董袭早就一马鞭抽了过去。
哪里有打仗的时候咒人死的?
不过也正因是天子,而且这个问题来的猝不及防,董袭在思虑一阵后也是给出答案—
「若能因保家卫国而战死,那末将死而无憾!」
「—」
刘邈忽然笑了起来。
这笑声让董袭有些不太舒服:「陛下何故发笑?」
「没什幺,朕只是觉得,咱们汉人好像生下来就是为了死的,要是能死的光荣,那当然是再好不过。「
没有时间细细品味刘邈的话,众人已经来到了董袭部的营地。
留守此地的士卒,早早就在营帐内添上了石炭制成的火盆。
同时庖厨也是将食物运到跟前。
大量便宜的占城稻米混合着粟一类粗粮制成的主食,外加用醋布、盐巴、腌菜、骨头熬制出来的糊糊状主菜,以及每人婴儿拳头那幺大的一块下水或者是肉,这便是厮杀了整日的汉军士卒要吃的东西。
如董袭这样的长官,餐盘中的肉则是有三块,并且还有一壶煮的颜色极浓的茶水。
反倒是刘邈等人的突然到访,让营中庖厨慌了神,不知该准备些什幺。
「随便什幺都行。」
刘邈随便进入到一座军帐,里面的气味好像化作了实质,熏得刘邈都有那幺一瞬睁不开眼睛,直到缓了许久才适应里面浑浊的空气。
帐内许多刚刚脱下甲胄,双脚都还在冒烟的士卒都有些尴尬的看着刘邈,是穿也不是,脱也不是。
刘邈走到跟前,一屁股坐到对方的榻上,然后也是直接脱下靴子。
同样,两股白烟立即从刘邈的脚趾上冒出,看的周围士卒都瞪大双眼。
「都看朕的足做什幺?难不成是觉得朕的足是香的不成?」
「—」
刘邈直接将腿一盘,笑嘻嘻的和众人道:「今日朕既然进来了,那你们营中那些个头大脖子粗的庖厨必然做好吃的东西拿过来给咱们吃!你们今日可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吃!
一次吃个够本!」
听到刘邈的话,方才还有些局促的士卒瞬间活跃起来。
「陛下也看见了?那帮厨他娘的个个膀腰圆,肯定没少吃好东西!」
「我早就听说营中还藏着两头肥猪!看来今天是能够吃到肚儿里了!」
「多谢陛下!多谢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