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知道,他们现在待在那些城墙后,待在那些堑壕里面的目的是贏,他们才能將这场仗打下去!”
陆议往下方看去,见到许多汉军士卒在经歷了高强度的战事后,脸上的表情已经逐渐麻木,也是赞同似的点点头。
“確实。”
“袁绍这样的打法,根本就是以命搏命。谁都知道他突然就会不行,但却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不行,得靠著些別的东西才能支撑下去。”
陆议唤来亲兵,將事情告知对方。
“这只是我与朱桓將军的拙见,究竟要不要告知士卒,全靠陛下自己定夺!”
“喏!”
朱桓听陆议讲话却有些好笑:“你和陛下的关係,基本就是亲的父子,怎么说起话来还这么小心翼翼的?这么谨慎,你叫什么陆议啊?直接叫陆逊得了!”
陆议好似没有听出这是朱桓难得的玩笑话,反而一本正经的和朱桓解释:“议,谋也。逊,遁也。谋者遁,为避其锋芒,寻觅战机。遁者谋,为示弱之举,主动避让,这两字天差地別,哪里有隨意更改的道理?”
“—”
朱桓忽然觉得,陆议也没那么完美。
长官和你开玩笑,你竟然不笑,当真是不过在陆议率领士卒投入战场后,九里山防线总算是逐渐变得稳固,並且陆议作战,就算有自己的想法,也会先去询问朱桓,再做决定。哪怕是朱桓与自己的意见相逆,陆议也不会將其藏在心中,反而是心平气和的与朱桓沟通自己的看法,从不带上自己的情绪去与朱桓斗气。
朱桓在与陆议合作之后也是感嘆:“《徐曰》议者:定事之宜也。伯言能够与他人沟通,儘量解除误会,是我小看了他啊。“
防线逐渐稳固,同时日头也已经往西移动,出现了玄之色。
彭城。
“看来今日,也就到这里了。”
大汉群臣既有些庆幸,也有些可惜。
庆幸的是,袁绍终究没有丧心病狂到要日夜鏖战。
可惜的是,倘若袁绍真的是日也战,夜也战,那袁军的伤亡怕是又要猛的窜上一截。
周瑜静静盯著眼前的沙盘。
隨即,又往角落里看了一眼。
红、黄两色的竹棋落在那里,比例大致是一比二。
这一切,都和战前预料的差不多。
“诸位怎么看,方才伯言和休穆的说辞?”
周瑜问出了这件只有极少数极少数人知道的事情。
在见到刘邈没有反对之后,周瑜心中也有了数。
“诸位应该能够发现,陛下此次从青州返回,並未带回骑兵。就连大將军和文远也並未一同返回,甚至之前还將子义调往了青州。“
这一系列动作,都不是能够轻易掩人耳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