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军重骑兵也是这般思绪。
铁胄、牛皮……
这样的防护,足够让他们承受战场上任何兵器的攻击!
“噗!”
直到身上传来剧痛,直到身下的战马传来悲鸣……
袁军士卒这才惊愕的看到,那不可一世的重甲骑兵,那高高在上的重甲骑兵,竟然也如普通骑兵一样,纷纷坠下马去!
汉军的重箭,竟然可以穿透重甲!
蒋义渠手脚冰凉!
这个情报,在开战前,没有人知晓!
说好的明牌!
但刘邈竟然藏着一张最小的牌!
不是什么兵员调动,不是什么骑兵甲胄。
所有的胜负,竟然就在那不过半指宽的箭簇上!
不对!不止箭簇。
蒋义渠这回看的真切。
还有汉军双脚踩着的马镫,以及卡在胯下的马鞍!
蒋义渠不敢置信,就凭这些东西,汉军的骑兵,难道就能胜过袁军的骑兵?
可无论信与不信,蒋义渠知道,这都是事实!
同样一匹战马,在汉军种种配件以及骑兵战法的加持下,所爆发的战力远远要胜过袁军!
“大公子!汝真为大赵千古罪人啊!!”
若是早知道汉军能够将骑兵装备到这般地步,运用到这般地步,谁敢卖给刘邈战马?!
若是早知汉军的骑兵能有这种威力,袁绍究竟是否还能那般坦然无谓的原谅袁谭?
袁家的过错。
父子的过错。
但此刻承担的,却是无数在战场上冲锋的袁军将士!河北青壮!
蒋义渠头一次,在战场上双眼变得湿润起来。
为何……同样是士卒,袁军的士卒,大赵的士卒,河北的士卒,就要受这样的罪?
为何……
“嘭!”
又是一声巨响。
前方的汉军轻骑在消耗完携带的箭矢后,已经将袁军的骑兵逼的只能暂停步伐,彻底失去速度。
而此刻,这些汉军轻骑又是朝着两翼退去。
而这无比熟悉的一幕让蒋义渠目眦欲裂。
“撤!”
不打了!
真的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