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哼了一声。
天气日渐寒冷,这冷哼化作一道白雾升上天去。
“当年刘邈连崤山都能翻越过去,我们还翻不过这小小的锦屏山吗?”
“死人?连路都看不清,这样的士卒,要之何用?让前方士卒迅速前进!”
“喏!”
袁谭与蹋顿又走了一阵,果然到了一处陡崖,而陡崖下方,确实是有一道人影,一动不动。
“啧!”
蹋顿看着下方的人影,发出意义不明的一声啧舌。
“怎么?单于也觉得孤冷酷了一些?”
“非也!”
蹋顿只是有些感慨:“到底是汉人啊!”
“是赵人!还有单于究竟什么意思?”
蹋顿赔笑道:“对对对,赵人。”
“我只不过是想说,人多就是好啊!”
“在我们乌桓,别说是个人了,便是头羊掉了下去,也得想方设法摸索着下去将它拽上来!倒是比不过赵国,死个人也无伤大雅!啧啧!”
袁谭嘴角抽动,有心发作。
但一看蹋顿的神情,袁谭就知道蹋顿并非是在阴阳怪气,而是真的有此感慨,随即便继续默不作声。
“殿下方才说的刘邈,是大汉的天子?”
“早就没有大汉了!大汉的上一任天子,早已将天子之位禅让给我父!”
蹋顿面色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