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著袁尚此时那略带狰狞的面孔愈发实控,清河郡主便知道,自己,大抵是在袁尚身上又做了一个不切实际的美梦。
不过清河郡主紧接著便做了个大胆的举动。
她將身子朝向袁尚,好让袁尚看的真切。
“我的身子,是你夺走的。”
“非孤也!”
“方才殿下在妾身耳边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袁尚又强忍噁心的看了那身子一眼,顿时认命似的闭上眼睛。
他跪倒在地,眼中流出滚烫的热泪:“大嫂何故害孤?”
清河郡主挣扎著站起身,又是倔强的披上衣裳:“殿下可以当此事从未发生过。”
从未发生过?
说的倒容易!
袁尚此时恨透了清河郡主,见其离开,也没有半点挽留。
等清河郡主离去后,袁尚坐在桌前,正要倒些酒喝,但一看到屋舍的满地狼藉,就愤愤將酒壶甩了出去!
“饮酒误事!从今日起,戒酒!”
袁尚此时心乱如麻,焦虑、恐惧、不耻,全都如细小的蚂蚁一样,从他的身后慢慢爬满整个后背,再撕烂皮肤,钻到骨头里去,又疼又痒!噁心的直打颤!
“殿下!殿下!在吗?”
门外,审荣的声音响起。
袁尚脸上儘是犹豫神色。
一方面,他不希望自己的丑事被人看去。
另一方面,他如今又確实需要与人好好聊聊,好好说说……
“进来。”
审荣走进屋中。
其实都用不著去看地上那一片狼藉,单单是气味,便足以让他知道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殿下,臣看方才秦王后哭哭啼啼的就要离去。臣好说歹说,这才求她留在府中,並遣了仓头去秦王府中报信,就说王后醉了酒,要留宿一宿。不然的话,让別人看到,总归不是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