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鲁此时脑子完全是乱糟糟的。
“陛下,这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臣想不明白—”
他只是张鲁,而不是张道陵。
张道陵能够写出《老子想尔注》,但是他不行!
“没事,朕帮你!”
刘邈当然知道,做这些事情会很难。
“首先,要从教义开始改变。”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道教要做的,便是从万物反推一。这个“二”是唯一的,也就是道的本身。”
刘邈一上来,就已经挖掉了道家的脑子。
“去追寻道的方式,便可以用墨翟的三表法来进行。”
刘已经彻底摊牌了,完全是將墨翟归属到了道家中。
有本事,就让墨翟现在出来和自己打上一架!没本事的话就乖乖著!
“思必有所本,本必有所原。”
这是如何去追逐那个“二”的方法。
不能用“俺寻思”之力,而是应当察百姓耳目之实。
有了理由,有了方法。
最后剩下的,便是目標。
而所有学问,所有教派,所有诸子的目標永远都是一致的!
无论是天下归仁也好,白日飞升也罢,最后追求的,永远都是幸福与美好!
对如今的道家,刘邈同样要设立一个目標,一个追求。
“道之所求,乃为大同!”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
这是个儒家典籍里的追求,但刘邈同样毫不客气的拿来一口吃掉!
財產共有、人尽其能、老幼皆有所养!
这样的“大同”,註定是曲折的。
前进的道路,也註定是艰辛的。
但即便如此,还是要去触碰到那个“二”,那个“道”。
张鲁此时的表情,已经从麻木变得有些虔诚,於是乾脆放弃了自己的思考,认真听从刘邈的言语。
但他还是有所疑虑。
“陛下,这样的道家当真有人会信奉吗?”
去追寻道的道路无疑是曲折切艰辛的。
与之相比,在家里摆放个泥塑的雕像,对其祈祷的成本无疑会变的低上许多“有的。”
刘邈朝著张鲁再次微微一笑,
“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些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