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邈聚精会神的看着正在遭受狂轰乱炸的城墙。
“公衡,你猜猜多久能够将城墙砸开?”
“你们依仗的东州兵,又该如何守住这样的一座城池?”
黄权放眼望去,成都城墙上哪里有半个蜀军的影子?
那些蜀军,如今都躲在女墙下,躲在巷道中瑟瑟发抖,哪里还有半点战力?
黄权估计,如今都不用这些霹雳车将城墙砸塌,砸烂,只要汉军紧跟着这波攻势向成都一推,这个蜀地的心脏就会好似破烂的屋子一样,顺势彻底倒下去,坍塌为废墟。
“陛下将来,要怎么对待成都。”
“自然是拆了!”
黄权神情晦暗。
“然后,建一个更漂亮!更宏大!更坚固的成都!”
刘邈的大喘气差点让黄权一口气憋死!
“干嘛?”
刘邈并不理会黄权那幽怨的小眼神。
“他们,是蜀人,也是汉人。”
“朕没理由区别对待他们,也没这个必要。”
刘邈遥望远处。
今日的蜀地,是难得的晴日,可以看到远处的雪山。
“怎么?难不成公衡和朕打仗打久了,都忘了朕其实是大汉的天子?”
黄权也跟着刘邈朝远方看去。
“陛下,三个月,可并不长。”
远处雪山的静谧和眼前城墙下的纷乱形成了两个极端。
随着最后零星的一点响声结束,霹雳车结束了石弹的进攻,进入短暂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