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当初你为何不带着天子前往江东,去投奔仲山?”
曹操抬头看了刘备一眼,然后又迅速收回眼神。
“因为我不是你。”
“你什么意思!”
刘备正要大怒,可一想到如今自己的处境,却又颓然下去。
“吾常身不离鞍,髀肉皆消;今不复骑,髀里肉生。”
“如今袁绍,不过是将你我当做战利品一样摆在台前以做羞辱,这般境遇,能成什么大事?”
曹操都有些无奈。
“玄德,不必激我。”
“别人不知道你,当真以为我也不知道你?”
“如今你怕是早已想好对策,要如何反制袁绍了吧?”
刘备眼神飘忽:“我没有。”
“呵。”
曹操依旧翻烤着炭火上的青梅,而刘备见其始终淡然,又是不禁好奇:“孟德如今,也能坐的住?”
“昔日孟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却只能在这亭中枯坐,孟德真的甘心?”
曹操的手抖了一下。
可曹操片刻后就恢复正常。
“之前太过繁忙。如今清闲下来也好,可以想清楚许多事情……至少,为何我等不能击败袁绍,而偏偏仲山能够击败他,我倒是思索明白了几分。”
“为何?”
刘备连忙询问。
“还问为何?玄德,你我都是从平叛黄巾的时候起事的,对黄巾之事,我等本应该看的再透切一般才是,怎么就让仲山先抢了先机?”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苍天为何死?黄天为何立?这其中的道理,你我应该想个明白。”
曹操又夹起一枚青梅放到刘备盘中。
“除此之外,也不用夹在那天子身边受气。”
刘备对天子仍抱有幻想:“非天子之错!”
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