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军的医者看到朱桓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也是害怕:“将军!此伤实在太重,恐怕需要撤到后方才能医治!”
“呵!笑话!”
朱桓现在说话,总能感受到脸上的疼痛,甚至还能感到脸上的血直接渗到牙齿中去。
“如今正是紧要时分,我哪里能够领军后撤!”
医者苦苦劝谏:“如若不然,这伤口恐怕会溃发脓烂!还望将军三思啊!”
周围亲兵也围上来,希望朱桓后撤,将此地留给黄忠或者其他人来指挥,自己好安心养伤,却全都被朱桓骂走。
“滚蛋!”
“你们追随我这么多年,除了主公,你们见我服过谁?现在让我临阵退缩?没门!”
“而且你们方才没有听到吗?这帮袁军根本瞧不起我们江东人!一口一个南夷的叫!让我和他们低头,呸!”
朱桓余光一瞥,刚好看到一柄掉入火堆中的剑刃。
其剑刃被烧的通红,这也让朱桓有了别的想法。
“区区几寸的伤口,就让你们急成这样,当真没出息!”
朱桓上前一把拿过那烧红的剑刃,眼中的犹豫害怕一闪而逝,随即就将这剑刃重重贴在脸上!
“将军!!!”
亲兵纷纷急呼,而朱桓也因为这剧痛险些晕死过去!
被亲兵搀扶住后,朱桓伸出手来,朝自己脸上一摸。
“看!”
“如今已经不流血了!又哪里来的伤口!”
“给我顶上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退!”
左右士卒看着朱桓脸上那道长长的烙印,心中除了钦佩,就是愤怒!
狗日的袁军!
竟敢将我军主将弄成这样!
弄死他们!!!
朱桓部的士卒士气忽然暴涨!很快就再次将袁军驱逐出去,死死稳固住战车防线,不让袁军前进半分!
远处的郭援也看到了朱桓的壮举。
同为将领,郭援自是对朱桓感到钦佩,同时彻底将“南人孱弱”的念头撕的粉碎。
“袁公,还有邺城诸卿,恐怕太过小视那刘邈了!”
倘若刘邈麾下都是这样的骄兵悍将,那将来和刘邈之间的仗恐怕要难打许多!
同时,郭援也意识到,单凭自己,是绝无可能攻破朱桓的营垒的。
无奈,郭援只能是鸣金收兵,不做无意义的损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