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良、蒯越、蔡瑁等人皆被带出,就连刘琮和蔡夫人也被迫驱赶出来站在远处,等候刘邈发落。
刘邈往下方看去:“谁是蒯良蒯越?”
不少人将目光往蒯良、蒯越身上看去。
其实不用这些人指引,因为就在刘邈问完这话时,才看到一个人即便跪倒在地,却依旧抬起头打量着自己。
“你是蒯良还是蒯越?”
“刘骠骑!他是蒯良!他旁边那个是蒯越!刘骠骑!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望刘骠骑饶我一命!”
“……”
本来都是一同亡命来的荆州士人立即毫不犹豫的出卖了兄弟二人,为的只是自己活命。
蒯良朝后看了一眼,不由叹息道:“正是因为这样,远比江东强大的荆州才会落到这种地步啊。”
蒯良摇摇头,又重新望向刘邈:“没看出你有什么特别之处,刘荆州竟然是将天下托付给你这样的人吗?”
刘邈眉毛一挑:“这是什么意思?”
见刘邈不知,蒯良也是神情黯淡:“看来刘荆州已经死了。”
“死了,葬到了岘山。”
蒯良这才将那日夜里刘表与他们说的话悉数告知刘邈。
刘邈摸着下巴上的胡茬:“我这族叔还真是优雅雍容了一辈子,竟然在那种时候还有空与你们说这些。”
“行了,我与你们也并不熟悉,自然也就没那么多话要说。”
刘邈打量着众人:“你们当中,是谁杀的刘荆州?”
语调虽然平淡,但不少人却绷直了身子,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作为凶手的蒯越一颗心更是跳到了极致,几乎是要将其从胸膛中吐出来!
蒯良不等其他人揭穿,直接询问刘邈:“是谁杀的,难道重要吗?”
“以刘骠骑在江东做的那些事情,应该是要将我们全部杀死吧?”
此言一出,刘邈也是笑道:“确实如此。”
呜呜呜——
四个字,让中堂内一片荆州士人为刘邈痛哭!
蔡瑁闻言也是心头巨震!
他慌忙与刘邈求饶:“我没有杀刘表!我当真没有杀刘表!”
见刘邈不为所动,蔡瑁又转向朝人群中大喊——
“阿姐!求求你!给弟弟求求情!”
“琮儿!琮儿!记得舅舅吗?去向刘骠骑求个情!”
若非刘琮离的太远,蔡瑁甚至恨不得给自己这个小外甥跪下去,求对方去向身为同宗的刘邈求情。
蔡夫人在看到蔡瑁这样的丑态时也是轻轻一叹,请求邹氏将刘琮牵到别处。
随即,蔡夫人就扭动着腰肢,来到刘邈面前。
“见过刘骠骑,妾身有话想与刘骠骑私下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