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良听清楚事情的经过后,却并不慌乱。
“刘荆州放心便是,刘邈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进攻荆州的。”
“刘邈不过刚刚在江东立足,根基并不牢固,怎么可能率领大军不远千里的来到荆州与您作战呢?”
“刘邈如此,大概是觉得刘磐折了他的面子,这才一气之下领兵前往豫章,而不是真的要进攻荆州。”
刘表这才心安:“这么说……可以不用去管刘邈了吗?”
蒯良却摇头。
“那刘邈意气用事,携大军来到豫章,为的就是讨回自己的面子。若是您什么都不理会,恐怕会真的激怒刘邈,让刘邈领兵来攻。”
刘表本来松了口气的胸膛再次鼓满。
“那依子柔来看,我应该怎么做呢?”
“简单。”
蒯良胸有成竹。
“刘邈并不是什么胸有大志之人,他在乎的无非就是自己的脸面,而不是真的要来勒索于您。您只要一口咬定此事并非刘磐指使,而是刘磐麾下将领私自做主,再将这将领交给刘邈就可以了。我记得与刘磐一起驻守长沙的中郎将好像叫做黄……”
“黄忠,黄汉升。”
“不错,就是他。”
蒯良身为刘表主簿,对黄忠的履历出身极为清楚。
“黄忠身份并不显贵,却能依仗您的恩德成为中郎将,现在却是到了他为您尽忠的时候了。”
刘表不由有些犹豫……
荆州良将,多为本地豪族出身。
像黄忠、文聘这样的将领都是他好不容易才从寒门中挖掘,若是就这样白白折上一位,恐怕他在荆州的军事上就更难有发挥的余地。
可一想到黄忠换的是自己的侄儿刘磐,并且黄忠岁数已大,恐怕不堪大用,刘表终于狠下心来:“那就这样吧。”
蒯良见刘表答应,也立即安顿刘表之后的事情。
“只要让黄忠认下此罪,再教他见到刘邈时辱骂刘邈,刘邈盛怒之下必然杀他。之后死无对证,您再送上财物与刘邈讲和,刘邈就必然会退兵了。”
……
刘磐回到长沙见到黄忠后,就一下跪倒在黄忠面前。
黄忠已经是知天命之年,身躯却依旧魁梧,好似铁塔矗立,一对猿臂更是筋肉虬结,赶忙扶住刘磐。
“将军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