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刘邈更没有想到的是,陈瑀竟然还真的一个人将这段给唱完了!
陈瑀唱完《离骚》,见刘邈没有半点反应,于是询问:“仲山可知道我方才是何意?”
“不知道!我又不是公瑾,不通音律!”
陈瑀表情黯淡,灰着脸朝刘邈一拜,随即跌跌撞撞的就要离开……
“回来!你还真是我的活爹!”
刘邈见陈瑀真要走,也是将他骂回来。
“悔相道之不察!这句话我还是知道的!”
“既然要道歉,那就大大方方的道歉,然后该吃吃该喝喝,老实一副谁都欠你几千两黄金是几个意思?不知道还以为是我对不起你呢!”
陈瑀抬头,就在刘邈以为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谁知他又立即将头埋了下去……
“你究竟说还是不说,不说我可走了!”
刘邈才不像陈瑀这样犹豫,见他还低着头,甩开双腿就要离开。
“仲山,别……”
陈瑀终于忍不住过来拉住刘邈的衣袖,像极了当初陈瑀要走,而刘邈拉住他衣袖时的样子。
陈瑀盯着自己的脚尖:“我,我只是不知如何开口。”
“当日,毕竟是我要与仲山割袍断义,如今又哪里有脸面再来见仲山呢?”
刘邈没好气道:“所以当时在寿春你一见到我,第一件事就是跳河?”
“嗯。”
“……”
陈瑀羞愧的不敢抬头。
他之前想要以身殉国,却因害怕而不能动手,可在见到刘邈之后却立即敢从十几尺高的城墙上往下跳,就是这股愧疚感在作祟。
当时跳到东淝河中,陈瑀是真的希望自己淹死算了,并且陈瑀还脑补出刘邈抱着自己尸身痛哭流涕的场景,如此也算是一场诀别……
“你丫的就因为这事?”
陈瑀情感的波涛汹涌并没有唤醒刘邈的感同身受,反而是对着陈瑀破口大骂。
“你下次有什么事情直接说不行吗?一会跳河一会唱歌,我是来看你才艺表演的吗?”
紧接着,陈瑀就察觉一根柔软的东西被刘邈恶狠狠的扔在自己脸上,于是赶紧伸手去接。
不过在看到那东西时,陈瑀先是一愣,随即就是鼻头一酸,眼泪几乎是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