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
哪怕陈瑀再不行,也是堂堂三公之子,其父陈球又是因为对抗曹节那种大宦官而死,在士族中的名声自然是极好。加上陈瑀本身还是被袁术任命的扬州刺史却公然反叛,此事给袁术带来的负面影响可谓是深不可测,也难怪现在袁氏是铁了心要弄死陈瑀……
不过心里明白,话却不能这么说。
刘邈再次高声喊道:“哪里有将军说的那么严重?后将军威名赫赫,一些宵小作乱,何足挂齿?”
“再说,这陈公玮干啥啥不行,将军又何必与他计较?依我看,倒不如当个屁一样将他放掉算了!”
回复完纪灵,刘邈微不可查的轻轻踢了一脚还在看戏的周泰:“等什么呢?开船啊!”
船桨荡起波浪,艨艟的撞角推开水浪,缓缓从寿春城下驶离。
“将军,今日我还有要事,不能全礼!将来若有机会,一定请将军好好宴饮!”
纪灵眼看刘邈要走,迟疑了片刻,终究没有下令放箭,而是目送着那孤零零的一艘舰船从自己眼皮子底下离开。
“刘仲山……有意思!”
乘船离开的刘邈却不敢有丝毫耽搁,一直顺流而下到了下游的舒县,这才敢稍微喘息,不害怕袁术追兵将至。
刘邈靠在船上,看到舒县熟悉的景色以及码头处的一些大船后,这才稍稍有了安全感。
陆康早早在这里等候,见到刘邈船上的陈瑀也是啧啧称奇:“结婚结到一半,将媳妇丢下去救别人,古往今来怕是只有你仲山独一份了。”
“切。”
陈瑀看到陆康这位故人正要上前行礼,可听他说这样的话时,却又蜷缩在船上不敢下来。
刘邈也不想受陆康调侃,直接询问正事。
“船都开来了?”
“开来了,公瑾将楼船都开到了濡须口,就是为了让百姓尽快渡江。”
“总共有多少户数?”
陆康摇摇头,也只能给一个大概数字——
“庐江郡这边倒是好说,应该是有十万户……濡须口那边因为有太多从北面来的流民,故此只能是个大概,应当也有几万户百姓。”
刘邈不敢置信,再次询问陆康:“庐江郡竟然有十万户百姓愿意跟随陆忠义离开?”
陆康却不满刘邈的质疑:“有什么好奇怪的?吾自上任庐江太守以来,先是平定山越,又是修缮水利、开垦荒田、减免赋税、举荐孝廉,百姓难道不应与我一起走吗?”
刘邈笑了,笑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