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
刘邈一蹙眉,居然直接将手中毛笔给扔了出去,划过一个完美的抛物线!
“使君这是何意?”
吕蒙赶紧小跑着去将毛笔拾起来,然后带着三分警惕七分不解的看向刘邈,不知道刘邈为何将这毛笔给扔出去。
“废话!这笔被他陈瑀捅过马屁股,说不定上面还沾着马屎,我拿着干嘛?”
刘邈先是嚷嚷,随后却又释怀:“不过这笔这么些日子都装在你的怀里,想你擦也擦干净了,不碍事!还能用!”
吕蒙:……
本来还是视若珍宝的毛笔,在他的眼中却突然变得恶心起来!
刘邈摇头:“还有,他之前教你的那些话你趁早都给我忘掉!你要是真学他在那读什么道理,那你这辈子都完了!”
吕蒙愈发不解,甚至有心为陈瑀辩护。
刘邈听后,也不嫌弃吕蒙年纪小,而是直接坐在对面——
“好,你说过,之前陈瑀救你的时候,是用这笔捅马屁股是也不是?”
“是!”
“那我问你,用来读书写字的笔最后却捅入了马屁股里面,和读些道理有什么关系?”
吕蒙语塞。
“公玮让你好好读读道理,你有没有想过,就连他也没用道理赢过别人一次!”
“当日那袁军斥候难道真的是因为敬畏他陈公玮乃是饱读诗书的名士才愿意放过你们的吗?放屁!要不是因为他是三公之子,是袁氏门生,是后将军的故交,他现在坟头草都有三丈高了!”
所以刘邈才说,可以敬陈瑀,但不能学陈瑀。
因为不是谁都有一个当三公的爹!一个当诸侯的朋友!
吕蒙这样要从底层拼杀上来的贫苦之士,若是少了那些戾气,那吕蒙这辈子也就完了!
但吕蒙显然听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