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知道!”
船家重新将船划回来,伸手要去拉在码头上的陈瑀:“你早说你与刘使君相识,那我便是不要钱也要送你过河去!”
陈瑀虽感惊奇,但还是立即抓住船家那粗壮的手臂一跃登上了渡河的船只。
船家拍了拍陈瑀:“之前刘使君在舒县码头宴请过往船夫、行人的事情早就传开!”
“当时见过刘使君的人,都说刘使君平易近人,有仁义之风!凡是路过的不问姓名,都有一口饭菜能够吃上!”
“我二叔当时也在龙舒水上拉货,好运凑上了一口,回来和我们说那鱼脍是他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鱼脍!使劲在那夸刘使君和别的官老爷不一样!”
船家摇动后方的船桨,整条船终于顺着淠河,开始前进。
“方才你说我锱铢必较,但除了刘使君之外,一些官老爷却是连锱铢都舍不得给我们,你说说这事难道还能怪我吗?”
“……”
陈瑀此时已经无暇与船夫争辩,只是将自己好似猴屁股一样的脸蛋努力藏匿起来。
直到登上船只的刹那,陈瑀才辨过来一个理。
他之所以能够离开淮南,竟然还是因为刘邈!
而离开淮南的目的,却是要舍弃刘邈……
说好的割袍断义,可陈瑀那颗君子之心却像被放在油锅里上面煎完下面煎,誓要将陈瑀身上最后一点力气都给榨干。
而船家此时也好似杀人诛心的问了陈瑀一句:“大家如今都是从北面往南面跑,你怎么却从南面往北面跑?难道是要奉刘使君的命令前往北方吗?”
“……”